那扇挂着十字架的紧闭的门,此刻已经大敞四开。

    那个门上挂着的耶稣受难像此刻显然已经经历过“受难”,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似乎被人用脚狠狠的踩过一般。

    胡承荫看了马春福一眼,马春福朝他点了点头。

    “有人吗?”胡承荫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试探问道。

    无人应答。

    两人轻轻走进吕恒安的办公室,胡承荫发现房间里逼真的耶稣圣像被砸了个稀巴烂,大班台上的东西全被扫到了地上,墙上那张一家五口的大照片中,吕恒安的脸被认为地抠下来撕去了。

    办公室的主人——吕恒安,也早已不知所踪了。

    胡承荫确定,吕世俊去世的消息,吕恒安已经知道了。

    寻人不遇,两人只好离开办公室,没想到一出门,胡承荫就险些撞上一个人,那人西装革履,脸上却惊恐万分,用手捂住被刀划伤的胳膊,胡承荫顾不得礼貌,赶紧追上他问:

    “请问吕恒安董事去哪里了?”

    那人一脸的气急败坏:

    “鬼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听说儿子死在尖子上了,那个老不死的就疯了!跟条疯狗似的见谁都咬!”

    胡承荫还想问什么,可那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撒腿跑了。

    胡承荫想着吕恒安或许还在公司里,可是他跟马春福把锡务公司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吕恒安。

    胡承荫原想着跟他一起商议安葬吕世俊的事宜,毕竟他终归是世俊的父亲。

    “咱们现在去哪儿?”

    “赚钱!”

    “你不会是又要……”

    胡承荫点了点头。

    胡承荫又一次在禹王宫上演了逢赌必赢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