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前,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一看都是从使馆区来的。马棚里面,十多匹马在饲养员的喂养下,倒是十分安静。

    不过医馆的后面,草场上还有三三两两的马在哪里吃草。

    医馆里传来的药香很远都能闻到。进门就看见一排的小炉子,上面的瓦罐里都冒着热气。几个学徒在照料,一个老先生坐在椅子上,教鞭一晃一晃地训人。从火候到放药的顺序,到检查药材的质量都不会放过。

    “黄药师,您又训人呢?”

    老先生姓黄,不仅仅是制药师,还是一个很好的骨科医生。不过因为老头子嘴巴毒,性子直,高继冲喜欢把他叫做药师。

    老头子站起来,很不满意地用教鞭扫了那几个学徒一下道:“这帮小兔崽子,连药都不肯去尝一下,苦和辛都分不出来,将来就是一群庸医。”

    符金定笑道:“他们都才学习,管严一点也对。只是他们都是好孩子,有您教不会是庸医的。”

    黄药师就哈哈一笑:“还是王妃说话,老头子我喜欢听。”

    高继冲看了一眼成排的药罐子:“来治病的人比昨天多了很多啊。”

    “不算多,这可是伤寒流行的季节,旅顺这才几个人。什么时候顾不上用小罐子熬药,不用辩证,熬大锅药的时候,那就严重了。”

    黄药师十分轻松地道。

    旅顺这样的医馆一共有六家,这家事最大的,因为使馆区的人,出问题总是比其它地方要多一些。再就是,这里经常有千里迢迢从大周赶过来治病的达官贵人。

    伤寒已经传到了大周沿海一带,在渤海不致命,但是在大周可不一定。这次伤寒病症比较轻,主要是老年人身体弱扛不住。穷人家的老人差不多就尽人事听天命,但富人家的病人多半都会转到渤海的医馆治疗。

    来旅顺的,那就都大部分都是重症病人。

    听到说话声,一个女大夫走出来,把两个人迎进了妇产科的院子。

    妇产科一般男同胞不让进,但是谁叫高继冲是渤海王,而符金定是王妃呢。所以他们拥有一个单独的诊疗室。

    只是今天,高继冲让符金定一个人进去了,自己在门厅里瞎转悠。

    高继冲并不担心符金定的安,因为华宁这孩子带着的女卫一定是在暗中保护,这些日子,华宁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暗卫的一员,而不再是陆战师的借调人员,积极性和好奇心都是最高的时候。

    医馆的院子很大,四周都是一个个的病房,回廊之间,还有照顾病人的家属或者仆人在做早饭。院子里的每个角上都有一株古树。为了防止树根的破坏,古树和病房之间留有院的距离。

    院子中间是一个池塘。中间盛开着睡莲和浮萍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