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接再厉,虚扶着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白九:“疼~”

    那个疼被亦浅说的婉转顿挫,一声三折。

    白九蹙眉,盯着那略带紧张的小脸,发现她额头确实有些虚汗。

    沉默片刻,投降般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伤药,走到亦浅身边坐下,略带疲惫地张口:

    “抬抬胳膊。”

    亦浅下意识地将胳膊抬起,看着白九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撸起,然后慢慢将伤药抹在她的胳膊上,目光认真,手法温柔。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亦浅手指微动,在白九抬眼疑问间尴尬地笑了笑。

    她方才想摸摸他的睫毛。

    冰冰凉凉的感觉冲淡了疼痛,竟然还有些舒服,亦浅不由眯起了眼。

    像猫儿般乖巧。

    两个胳膊都被涂抹上据说有奇效的膏药,看了眼白九依旧不见喜怒的脸,亦浅讪讪,瞥了眼黝黑的胳膊又担忧地问:“能恢复原样吗?”

    白九面上似带嘲讽,没有说话。

    亦浅不安,紧张地仔细盯着白九表情,再次询问:“能恢复原样吗?”

    白九小幅度地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

    亦浅摸不着他的脉路,但得到肯定答案还是安下心来。

    看他依旧拿着伤药坐在床边,想起背后的伤势,不由俏脸一红,难得害羞说了句:“剩下的我自己来。”

    白九嗤笑一声,看了眼明显亦浅够不着的背,在亦浅的面红耳赤中还是顺从地站起身,将药膏放在床头,又顺手往亦浅嘴里塞了个丹药,方走了出去。

    甘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亦浅美滋滋地重新趴了下来。

    坐着太累。

    不一会便有女弟子敲门,为亦浅上药,于是两人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