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后,众位有意上台的小姐们以琴棋书画诗舞的顺序来展示才艺。

    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响起了丝丝缕缕的渺渺琴声,旋律极美,绕梁不止。

    风从庭外的湖面上吹来,卷起轻柔的纱幔,夏日暖光洒落,舒服得很快便让人有了困意。

    王央衍险些睡着了。

    诸如书画琴诗这类文人雅士的东西,她向来欣赏不来,除非其中暗藏玄机。

    若是那日林间雪弹的几首,此时的她还是很有兴致的。只是用来表演的曲子,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少了些意思。

    每首曲子弹完后,便会暂停一刻,专门留给座席上的各个先前听曲的人评论,无非是些“如鸣佩环、余音袅袅、悦耳至极、弹得甚好!“此类的话语。

    就在王央衍自觉无聊极了,将周围的声音隔绝开,进入观想之时,台上那人却忽然行礼说了一句话。

    “各位姐姐们有所不知,谣姐姐不久前在家苦练琴艺,加之其本来便极喜弹琴,在琴艺上远胜于我,可否给她一个上台的机会?”

    台上一袭月牙白轻衫的云水怜抱着琴,款款施礼。

    此时随着云水怜的话音落下,在座的小姐们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云水谣,眼里透露着惊讶。

    虽说云水谣很早之前便恶名远扬,但由于其在大比中的表现以及改过自新的传闻,许多人对她的观感也有所改变,但还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也会弹琴,并且琴艺还在云水怜之上?

    后者神色不变,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行礼。

    “我不过是会一些罢了,不敢献丑。”

    开什么玩笑,她可从没弹过琴,虽然之前练过了,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云水怜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愚笨的云水谣,想用激将法让她出丑,她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虽然我不会弹琴,但作为赔礼,我可为诸位姐姐妹妹作诗几首。”

    此言一出,倒是让众人很是意外。

    “姐姐,你会作诗?”

    云水怜一惊,想起前几天云水谣一直呆在房间里闭门不出,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