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吴三桂的介绍,沐临风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这个“难民营”就是朝鲜皇宫的遗址,当时俄国人过来的时候,表面上是俄朝联军,俄国人实则如同豺狼一般,凭借着自己国势比朝鲜强,俄军进驻朝鲜之后,就犹如山贼下山一般,将朝鲜皇宫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而吴三桂的海军来朝鲜后,俄军又对朝鲜进行洗劫,这一次干脆一把火烧掉了朝鲜的皇宫,吴三桂至此时,朝鲜的皇宫早已变成一片焦土了。

    沐临风闻言后一阵唏嘘,这俄国在后世本也就八国联军之一,洗劫过中华,如今时局逆转,但是本性却没改,朝鲜成了替罪羔羊了,不过沐临风却一点也不同情朝鲜,对于朝鲜这个民族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如今朝鲜半岛一片焦土,朝鲜人民出在水生火热之中,但是沐临风只要想到后世朝韩那副鸟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次来朝鲜不是来乐善好施做慈善家来了,而是要纠正中华千年来累积的错误,朝鲜半岛收入中华版图。

    这一夜沐临风辗转难眠,夜间吴三桂送来威海海军的密报,威海的海军舰队已经顺利的到了永平府海域,等候沐临风的进一步命令,沐临风则是立刻让吴三桂调拨一万陆军部队,用战舰运送到永平府,随即让前去永平府的陆军士官带去自己的密令,只要陆军部队一到永平,威海海军即可攻打永平府,陆军则进行抢滩,占领永平府,割断满军南北的咽喉之地。

    翌日吴三桂已经征集好大军,调度在鸭绿江沿岸,等待沐临风的命令,沐临风打造就已经起床,拿着东北的地图在研究战略,首先按照吴三桂的汇报,多尔衮如今是在东北地区的,而大玉儿与顺治帝留在北京,那么只要永平府被攻占,那么多尔衮与北京的皇帝太后就被隔断了,这个战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隔断之后的主力是先攻取东三省,然后从山东和东三省夹击北京呢,还是先攻占北京,然后一举拿下东三省。

    如果是其他地方,自然没有问题,关键是北京有个让沐临风着实头疼的问题,就是北京需要被保护的文明古迹太多,一旦在北京发生战事,这些后世可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建筑就不免会有损伤,这一点这个时代的人也许不重视,但是沐临风毕竟来自后世,对于这些可说是有“先见之明”的,朝鲜的皇宫若是到了后世,也许就将列为文化遗产,但是如今已经毁之一旦了,前例活生生的在此,沐临风如何能不防呢。

    沐临风经过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先拿下北京地区,如先攻打东三省,满洲人就完全集中在北京地区了,那时候的满洲人是抵死一战,来个玉石俱焚,还是开城投降,这一点沐临风无法保证,但是如果嫌攻打北京的话,北京的满洲人会想着自己还有东三省老窝,也许就会离开北京向东北而逃。

    沐临风想到这里,立刻拍着桌子,道:“嗯,就是这么个道理!”说着连忙将吴三桂找来,对吴三桂道:“将大军分成两拨,一拨驻守鸭绿江流域,密切关注东三省动态,一拨用战舰运往天津,在天津抢滩登陆,直取北京!”

    吴三桂闻言立刻笑道:“陛下,末将等的就是你这个命令,在这朝鲜尿不拉屎的地方,兄弟们都要憋出鸟蛋来了,咱也带着兄弟们去北京的紫禁城……”说到这里,吴三桂立时住口,不再往下说去。

    沐临风听在耳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嗯,这里就交给吴将军你了,攻取北京,由朕亲自来……”

    吴三桂闻言心下一动,沐临风一句话让他继续留在朝鲜,让吴三桂显得格外的憋屈,不过沐临风的话就是圣旨,吴三桂只好拱手听令道:“末将得令!”

    沐临风没有让吴三桂去北京,倒不是吴三桂说了一句自古帝王都会觉得是忌讳的话,而是他了解吴三桂是哪种将领,他如果去北京,北京的紫禁城只怕想要完善保存下来就难了,在东瀛的战事中,沐临风就已经看出了吴三桂的这点,虽说东瀛那次,是沐临风自己有意的放纵吴三桂如此,不过也要吴三桂有这个潜质才成,就拿朝鲜的现状来说,沐临风压根就没有全信吴三桂的话,吴三桂在东瀛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困在牢笼一般,如今来了朝鲜,会什么都不做,还闲到帮助朝鲜百姓建立难民收容所?估计这话说出去,吴三桂自己也不信,再何况这次作战满洲,也是吴三桂自动请缨的,这就更让沐临风怀疑了。

    吴三桂的不快沐临风都尽收眼底,但是并没有急着安抚他,而在沐临风的心中,隐约地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既然将对满洲的一战作为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次战事了,那么有些事情就要一次性解决,不能拖泥带水,将麻烦留到后世去,沐临风看着吴三桂一会后,这才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铠甲,提着钢刀对田川美子与德川家惠低声道:“走!”

    吴三桂虽然不甘,但是还是调集了大军去平壤西面的港口集合,同时从东瀛过来的战舰中,调集了一半的战舰随沐临风西去天津,看着沐临风登上战舰之后,这才脸色一变,一旁的一个副将,低声对吴三桂道:“将军,弟兄们可就等着去北京,能捞点油水的……”

    吴三桂立刻回头给了那副将一个嘴巴,怒道:“就知道油水……老子还一肚子火呢……继续在朝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窝着吧……”说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对那副将道:“朝鲜那鸟皇帝送来的女人们,今晚都送到老子的营帐去……”

    那副将连忙媚笑着跟着吴三桂,连忙道:“将军,早就给您送过去了,绝对是朝鲜皇宫里最角色的本地货色……若不是皇上来……将军您只怕早就醉死在温柔乡了……”说着传来一阵,与吴三桂消失在港口。

    沐临风随着舰队一路西去,沐临风站在甲板上,追着海风,脸色沉凝,德川家惠看在眼里,连忙走到沐临风的身旁,低声问道:“夫……陛下,是否在为吴三桂之事烦忧?”

    沐临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德川家惠,随即伸手将德川家惠搂紧怀中,在德川家惠的鼻尖亲了一口,这才道:“我还是习惯家惠你叫我夫君……”说着微微一叹,道:“吴三桂此人心术不正,迟早会成大患……”

    德川家惠闻言心中一怔,诧异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微微一笑,看向远处,道:“家惠是想问我,既然我已经看穿吴三桂此人,为何还要对吴三桂委以重任?”

    德川家惠见沐临风看穿自己的心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还没说话,就听身后传来田川美子的声音道:“吴三桂此人是员猛将,在东瀛之战中也立国战功,如今对多尔衮屡战不下,夫人自然能看出其中道理!”

    德川家惠回头看向田川美子,只见田川美子正姗姗走到沐临风的身旁,沐临风微微一笑,身后将田川美子也拥进怀中,这才道:“美子若是男儿,只怕也将是我一大劲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