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指腹蘸了点药膏,轻柔涂抹在她后背上,缓缓将药膏推揉开,即便他已经尽量克制手上的力道,还是能感觉到她时不时身子一抽,明显是疼得痉挛了。

    整个上药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声不吭。

    若非身体惊触,偶尔痉挛,傅斯年都感觉,好像不是在给她上药。

    “好了,等药干一些再穿衣服。”

    “嗯。”余漫兮闷哼,因为竭力隐忍着痛楚,导致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傅斯年微微起身,弓着腰,小心避开她后侧的伤口,在她后颈落下一个灼烫的吻……

    “疼了为什么不说?”

    “我说疼了,你会给我糖吃吗?”余漫兮说得漫不经心。

    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有人疼惜的人,你喊疼才有用。

    “嗯,我给。”傅斯年吻着她的后颈。

    余漫兮咬着唇,眼底有些泛红。

    待后面的药膏被吸收,傅斯年才认真的帮她穿好衣服,她休息的时候,只能侧着睡,傅斯年一直在床边守着……

    夜里一点多,傅斯年动身起来,余漫兮今天受惊过度,吃的药里可能有些助眠的,昏睡着也没苏醒。

    约莫凌晨两点半,他接了戴云青到病房,母子俩在路上已经把事情交流了一遍,这件事算是无妄之灾,不过经此一事,他们也算彻底看清了贺家。

    余漫兮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戴云青与傅沉都在病房里,戴云青甚至帮自己洗了昨日换下的贴身衣服,弄得她越发不好意思。

    “小余啊,我待会儿到家里给你炖汤,你瞧你瘦的,正好趁着这时候好好补补。”戴云青没女儿,傅家又养了一群小子,对余漫兮自然分外体贴。

    “谢谢阿姨,就是太麻烦您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

    余漫兮住院期间,她电视台的同事还有不少熟人都来探望,全部都被傅斯年挡在外面了,贺家人也来了一次。

    傅斯年也是半点面子都没给,直接说余漫兮在睡觉,不便见客,直接把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