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又糯,有点凉,指尖碰到耳尖尖的时候会发抖。

    空气里甜甜的甜梨味中带上了一点湿湿咸咸的味道。

    “嗷呜!”耳朵上被叼了一口,白缪叫出声。

    在白缪快摸出被子的时候,他猛地惊醒,站起来跳下床。

    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堂堂首辅不能做变态。

    佘舟野将被子一股脑盖她身上,恨不得马上将头往冷水里泡一泡,醒醒脑袋。

    他跑出去,打开屋门,冷风和雪花灌进来,扑了他一脸。

    佘舟野张了张嘴,想唤孟含进来。

    但想到孟含在睡觉,喊醒孟含势必会惊醒其他人。

    他有些懊恼。

    小妖怪那么胆小,又长着显眼的耳朵和尾巴,那些人见到她必定会惊闹,届时她会被吓到。

    被人喊妖孽,要打要杀,也会伤了她心。

    这时他完全忘了初次遇到时,他也对小妖怪威胁要打要杀,要丢她去喂狗的事了。

    佘舟野穿着单衣,站在雪地里遛弯,很有一股子苏轼写的“雪任单衣,衣单任雪欺”的味儿。

    若被朝中那群老家伙看到,只怕会捋着美须大笑出声:无耻小儿,你也有今朝!

    寒风刺骨,白雪茫茫,他笔直地站在雪地里,身体冻得瑟瑟发抖,内心火热。

    这时屋门口传来嘻嘻索索的小动静,他往回看了看,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竹门口。

    她穿着他的外衣,手脚处堆得长长的,正小心地望着外面。细细的手指抓着门阀,被竹黄的竹料一衬,比雪还润三分。

    佘舟野顿了下,快步走过去,小妖精埋着脑袋往门后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