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他也没有让众人久等,继续说道:“刚才主公也说过,我军比各位都提前到达了广宗城,但那个时候张角其实是早已把大军撤退到了城内,据守着城池,用以与我军对峙,也就是如今各位看到的这样。”

    缓了缓,又说道:“其实张角此人,虽说儒与各位一样,都没有与其打过交道,但无论是听说,还是说从我军的情报上显示来看,儒认为此人绝非是轻易言退之人!而这个想必各位对此应该都有所了解才是,想来以其人的性格来讲,儒之前认为他必会在广宗城下至少与我军先战一阵,然后再行那退守之举。

    可事实却与儒想得不一样,其实各位也都知道,以张角其人在太平道的号召力来说,只需他一声令下,那么来个十几万的黄巾军到广宗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但此人却早早带兵退守城池了,这之前也是让儒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而如今儒终于是明白了!那就是,张角重病,已无力再指挥大军,所以他为了避开我军锋芒,所以就不得不退守城池!”

    听李儒怎么一说,众人都是不住地点头,不错,张角病重绝对是真的了,而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在董卓到来之前就退守了广宗。

    而李儒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儿他没说,那就是张角以太平道起家,号称是“大贤良师”,这个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其人真有些旁人不及的本事。而在医术上,张角此人也绝非一般,平常的小病是绝对难不倒他的,可如今却传出了重病,那就说明他也是束手无策,没有办法了。

    其实李儒分析得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因为这次来得可不只有董卓的一路大军,还有马超和皇甫嵩朱儁他们,那时候两路大军当时也正在向着广宗而来,而他张角就算再托大,也不敢在病重之时正面同时对抗着三路大军的。无论是董卓,还是马超和皇甫嵩朱儁他们,可都是黄巾军的宿敌,随便拿出来一个,张角都不敢小看,何况这次一来就是三个呢。

    再说了张角这一病重,他知道自己手底下可真就没什么人再能担当大任抗衡三路大军了。所以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先退守广宗,凭借着城池和粮草来和汉军对峙。虽说张角病重不能亲自指挥大军,但汉军如果敢来攻城,那么他也有信心一定会让他们饮恨在此。

    如果汉军是围而不攻,那么更不怕,也算是正中了下怀,自己这边能支持一年呢,不怕消耗。而一年的时间,说实话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也许会出现对自己有利的战机也说不定,没准到时候就能抓到机会然后一举击溃了汉军。

    董卓听完李儒说的,他是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看向李儒的目光中更满是赞赏,而他本人也是显得很是自豪。心下道,看到没,还得是自己手底下的谋士吧,你们都没有。而且文优还是自己人,是自己的女婿啊,你们有吗?

    马超心中也一样是赞赏,看来这顶级谋士就是不一般啊,确实有两下,绝对不可小觑。

    皇甫嵩是直接就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对敌之策,还请不吝赐教!”

    有本事的人走到哪儿都会让人尊重,不敢小看的,无论是谁。虽说皇甫嵩身为一军的主帅,但他以前还真听过李儒之名,而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所以用上了先生的称呼,以示尊敬。

    李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右手捋着胡子,回道:“儒以为,我军如今当围而不攻方为上策!”他是如此坚定的说着,面上流露出无比的自信来,你看李儒的样子,都会被他所感染。

    不过众人倒是失望了,起初他们还以为李儒能说出什么妙计奇策来呢,结果还是这么个围而不攻啊,之前又不是没人说过,这倒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不过马超和皇甫嵩他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知道李儒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虽然都是说围而不攻,但你所想的那些和人家所想的根本就是没法比,人家分析得都是特别有道理特别到位的,不难相信,围而不攻想必就是此时最上策的做法了。

    皇甫嵩一抱拳,恭敬地问道:“敢问先生,如今我军的上策是围而不攻,这,何以见得?”

    皇甫嵩倒是没怀疑李儒,只是自己不太明白而已,所谓不懂就要问嘛,而在李儒这样的谋士面前,他可没觉得有失身份什么的。

    李儒闻言缓缓说道:“如今的张角虽未身死,但却重病在身,不能处理大小事宜,此时正是我军的机会!”

    “哦?有什么机会啊?”这是急性子朱儁问的。

    “如之后张角病重不治,最后身死,那将是我军最大的机会。不过就算如今只是重病在榻,那也是有机会的!此时的张梁已死,如今的广宗城内就只有张角和张宝他们两兄弟了,张角其人绝非泛泛,非是一般可比没错。但张宝嘛,想必大家也都有所了解的,他比之其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可相提并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