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秋穿着单薄的坐在门口,单衣紧紧贴在身上,颇有几分凄楚姿态。

    池西侯神色不觉松了松,又蹙起眉:“你又干什么?”

    沈稚秋搓了搓胳膊,眨动一双桃花眼,委屈兮兮地道:“那个萧太医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我还以为你听了她的话,再不打算管我了呢。”

    她眨了眨眼:“我气走萧太医,你生气了?

    池西侯明知道她在装可怜,这时竟也有点狠不下心来:“我已命人去请另一位太医了。”

    他瞧她步伐踉跄,受伤的那只腿站立不稳似的,迟疑片刻,向她伸出手:“先进屋。”

    沈稚秋唇角微勾,伸手硬是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里。

    池西侯掌心一热,低头看了眼掌心中温软的白皙手掌,伸手拉着她进了屋里。

    她衣裳本就穿的单薄,被雨水打湿之后,素色罗纱更是直接贴在了身上,隐隐约约能窥见内里白里透粉的肌肤,从修长的脖颈到纤腰,勾勒出一道曼妙跌宕的线条。

    池西侯只看了一眼,就不着痕迹地调开视线:“今日多谢沈娘子了。”以他的身手,那装饰物掉下来也砸不到他,偏偏沈稚秋为了救他出意外,这份人情不好欠着。

    沈稚秋一手撑着下巴,桃花眼微眯:“厂公只是嘴上道谢吗?”

    池西侯淡淡道:“你的腿是因救我而受伤,这份人情我会记下,也会找人全力医治你的腿,日后若有什么难处,你可以来寻我...”这份谢礼不可谓不重,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沈家的事,那是朝堂上的事,与此无关。”

    言下之意是,虽然沈稚秋救了他,但也没法干预他对沈家一案的决定。

    沈稚秋挑了挑眉:“那就不提沈家案...”她慢慢拉长了语调:“我若要厂公以身相许呢?”

    凭池西侯的绝伦相貌,倒是真的被不少人觊觎过,不过无人敢正大光明在他面前说罢了,可他最近被调戏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心情着实...复杂。

    他眸光微冷,忽问了句不相干的:“沈娘子今年多大?”

    沈稚秋愣了下:“十八。”她说完不由恍惚了片刻,她十五岁嫁给宋景玉,如今已过了三载有余。

    池西侯扫过她残存一份稚气的脸,到底忍下了她的冒犯,收回目光:“我念你年少,这话便算了,下不为例。”

    沈稚秋一肚子骚话被堵了回来,张了张嘴,有些憋屈地‘哦’了声。

    他说完就起了身:“东厂还有事,我回去了,等会太医会过来,让他给你好好诊治,这回再不可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