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劣徒不知事,叨扰您的清静了,实在是抱歉。``”

    “长话短说吧,犯不上假惺惺地和我说这些客套话。”苏淳风眸子中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感慨,问道:“陈年旧事?”

    褚卓延怔了下,心中暗喜,道:“是在香港时不小心惹下的祸事。”

    “哦。”

    “对方是,泰国的降头师。”

    苏淳风微皱眉,稍作思忖后淡淡地说道:“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理会的,不过……可以提醒你一下,京畿要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的,管束好你的徒弟念益华,别出去胡作非为无事生非。”

    褚卓延立刻了悟,大喜道:“多谢苏先生。”

    “就这样吧。”

    “好,好,苏先生晚安……”

    苏淳风挂断线,微笑着对王海菲说道:“喏,其实你知道的,我这人本就不好管闲事,只是心地善良,很多时候难免优柔寡断地纠结,所以啊,以后你身为老婆大人,一定要经常帮衬着,替我做出正确的决断。”

    王海菲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快去洗澡吧。”

    “嗯,等我。”苏淳风起身抛出一记你知我知颇有深意的电眼。

    王海菲立刻红透了脸颊。

    望京附近的那栋公寓楼中。

    将手机收起来的褚卓延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微笑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斑斓夜景,感叹赞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苏先生真乃世间罕有人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城府睿智,轻松自如一语道来,便拨开云雾令人见青天啊。”

    “他肯出手了?”詹又平喜不自禁地问道。

    “没有。”褚卓延摇摇头。

    “那你怎么如此感慨轻松?想必是有了法子……”詹又平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与褚卓延多年好友,他自然了解其人秉性,再者二人如今面对劫难,实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詹又平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自顾自端水沏茶,一边说道:“卓延啊,多年来即便是在香港,我以及知晓你的人都敬称你为玄学大师,却从未见你一口一个先生地去敬称某人,而今你这位大师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尊敬,还赞叹其为世间罕有人杰,让我都忍不住想要马上去见见这位世外高人了。”

    褚卓延扭头笑道:“他不是世外高人,就在这滚滚红尘中。”

    “说这些话太累。”詹又平品了一口茶,道:“我不懂你们那个圈子,卓延,你直白地告诉我吧,苏淳风既然不肯出手,又怎么能帮你拨开云雾见青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