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风一样的刮进了洗手间,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刷了二十多分钟的牙,直到牙床出了血,泛着令薄云深难以承受的抽痛,那种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下去了几分。

    薄云深离开之后,餐厅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饭吃得好好的,薄云深一吐,所有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几人在客厅里坐了下来,等了二十分钟之久,薄云深依旧没有人影,薄妈妈急得在楼梯口处来回踱着步子。

    她了解薄云深的性格,并不敢上去打扰他,只能在下面空担心。

    自从有了秦茵茵之后,秦烟开始能理解到一个母亲的心思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楼梯口,扶住薄妈妈的肩膀,“妈,我上去看看,你去那边和爸他们坐一会儿。”

    薄妈妈对秦烟颇有怨言,但有的时候,她又挺佩服秦烟的,明知道薄云深的情况,竟然还敢上去触霉头。

    她让开一个位置,“行,你去吧,形势不对就下来!”

    秦烟点了点头。

    她到卧室的时候,薄云深正在换衣服,光着上半身,精壮结实的胸膛上缠着纱布,漂亮的人鱼线,隐没在西裤的边缝里。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薄云深的脸看上去格外的苍白,这样的他,气质有些迷乱。

    集性感撩人,孱弱苍白,冷情骄矜于一体,俊美的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祗。

    薄云深伸手披上床上搁着的一件白色衬衫,边扣纽扣,边眯着眼睛看着秦烟。

    一排扣子扣上,他随意地卷了一下衬衫袖子,阔步朝卧室门外走了出去。

    秦烟反应得快,横着挪了挪步子,拦在了薄云深面前。

    薄云深停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伸手理了一下衬衫衣领,缓慢道:“薄太太还有什么指教?”

    薄太太。

    秦烟唇齿之间溜了一下这两个字,心里只能感觉到薄云深说这句话时的讽刺。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跟薄云深说明了来意。

    “云深,九点半就要开市,薄氏的股票不能再跌了,昨天的绯闻必须在九点半之前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