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紧绷,唇线紧抿称一道直线,不由分说,直接拽着陆想想往回走。

    男女之间,力道天生悬殊,顾瑾言拽着陆想想,强硬的把人拉到了车边儿上,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陆想想一直没停止挣扎,她不肯上车,“放开我,你放开!”

    副驾驶的位置正对着马路,很危险,顾瑾言气急,扣着陆想想的手臂,直接将人抵在车子,俯下身攥住了陆想想的呼吸。

    陆想想瞳孔一缩,唇瓣的触感温热濡湿,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忘了动作。

    顾瑾言这个吻里面,夹杂着浓重的怒意,带着惩罚的意味,加上陆想想毫无防备,唇舌被男人撬开,城池失守。

    舌尖一阵刺痛,陆想想猛地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顾瑾言。

    “啪!”

    一记耳光在空旷的高架桥上,依旧响亮。

    顾瑾言摸了一下被抽了耳光的右脸,倒抽了一口冷气。

    从小到大,顾瑾言顺风顺水,他是顾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人,没有堂兄弟,没有亲兄弟。顾瑾言深受顾家老爷子的宠爱,加上顾老爷子在中央占据着重要的职位,一手将顾瑾言带大,奈何顾瑾言没有任何进入政局的趋势,在经商上面展示出了空前的天分。

    虽然顾爸爸顾妈妈有失落,却被顾老爷子一手压下来,没有敢对顾瑾言放狠话,没有人敢抽顾瑾言耳光。

    陆想想是第一个往顾瑾言脸上打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他似乎被打傻了,一双桃花眼里带着空茫,半晌之后只剩下冰冷。

    陆想想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正是因为和顾瑾言是好朋友,她才了解顾瑾言。

    相比较起薄云深,顾瑾言的背景更加的深不可测,如果说薄家是因为占据着桐城的经济明脉,致使薄家成为桐城第一家的,那么顾瑾言的家室背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基本上算是可以垄断掉桐城的政治背景。

    薄家不缺钱,但是顾家显然关系权势更大。

    顾瑾言不会以权压人,但是也不会将脸送上去,让一个女人打。

    她眸底里染上了害怕,身体缩在顾瑾言的怀里,隐隐有瑟瑟发抖的倾向。

    顾瑾言心里压着一肚子的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在触及到陆想想恐惧去,宛如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