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可能会不高兴,但是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他在室内的单人沙发上做了下来,唇角翘着,低声说:“你是不知道,我爷爷要被你气吐血了,他今天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抢薄氏的生意。”

    顾氏和薄氏在桐城,算是分庭抗礼,但是两家关系好,基本上,名下公司涉猎相同的,基本上就是他们两家的市场。

    薄云深现在病重,不能亲自在薄氏坐镇,秦烟也在医院,要是以前,顾氏出手,可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但是现在这种状况,顾瑾言不用费劲,直接就能将薄氏的合作伙伴收揽到顾氏里。

    运营的好的话,顾氏在桐城,真的是一家独大。

    “老顾,你不会这么做。”

    顾瑾言轻笑一下,“你知道?”

    “你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从大面上而言,顾氏和薄氏之争,顾氏的赢面很大,但是前提是操作的好,如果一个不慎,顾氏和薄氏就是河蚌相争。”

    薄云深面无表情的分析:“封氏现在的规模不亚于薄氏和顾氏,他面对你我两家公司唯一的弊端就是市场不足。薄氏或者顾氏,一个受伤,就相当于是给了封氏一个机会。”

    “封宸蠢蠢欲动,会趁机打开市场,从而取代你或者我,一跃成为桐城新贵。”薄云深挑了一下唇角:“你其实不在乎谁输谁赢,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就算是真的输了,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场痛痛快快的博弈,以及你人生里的阅历。”

    “但是,你可以允许任何人赢,唯独封氏,你不会给他一点赢的可能。”

    顾瑾言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

    顾瑾言是个商人,他虽然和薄云深的关系非常的铁,但是不代表顾氏和薄氏就没有摩擦。

    合作和竞争,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这次薄氏动荡,顾瑾言定顾氏盯得很紧,或者是换句话说,他盯封氏盯的很紧,薄氏之所以没有因为薄云深的病陷入到焦头烂额的局面里,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顾瑾言功不可没。

    他防着封宸,不给他机会,薄氏那段时间,就相当于是一块大蛋糕,能看不能吃。

    薄氏挺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只要薄云深不死,就能安然。

    和薄氏博弈,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想法,毕竟有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是现在,顾爷爷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才会这么命令顾瑾言。

    所以顾瑾言才会寒心,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就因为一个二世祖,顾老爷子就冲昏了头脑,要求他不顾风险,跟薄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