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几位大家长对李家送来的礼物并无任何好奇之心,小团子不收,他们同样不意外。

    李政夫妻心头微沉,感觉小团子对他们大哥好像不怎么喜欢?

    被裁了面儿,李焕表情僵硬:“小姑娘是嫌老爷子送的礼物太轻了吗?”

    “与礼物贵贱无关,我本来就没跟李家长孙媳妇斤斤计较,同样也不可能与李家长孙和李家长孙媳妇成为朋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乐韵还是那么刚,半点面子都不给的直言不讳。

    “我儿子不及小姑娘天资聪明,也高攀不上小姑娘这样的朋友。”儿子不被看好,李焕心里都是气,她一个白丁,家族连个从政的人员都没有,毫无根基,不过是凭着有点医术还蹬鼻子上脸了。

    “确实是,老人们说看男人的人品和品位高低看他的妻子就知道了,看李家长孙娶得媳妇就知道其人品性如何,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蛇鼠一窝,鸡鸭同笼,而金龙不与泥鳅同游,凤凰不与麻雀同枝。”

    乐韵无视李某先生泛黑的脸,戳了人的肺管子一下,犹自不忘再往人心脏上戳刀子:“不得不说,李家长孙在某些方面的嗅觉与敏度感实在太低了,跟那样的人做朋友,被拖后腿倒是其死,有可能会被坑死。

    论财,本小姑娘富可敌国,论能力,起死回生也不是吹的,可不想跟猪队友式的人做朋友,连燕行我都嫌他不够聪明,何况李家长孙各方面远不及燕行。”

    小萝莉怼人,只要她不愿意输,从来就不会输。

    论嘴利的程度,小萝莉从不输人,谁凑上来找虐,哪疼就朝哪里戳刀子。

    小团子吧啦吧啦的淘汰人,晁家父子、婆媳六人:“……”哎妈呀,他们家的小团子的嘴皮子功夫竟然这么利害?

    自己儿子被贬得一文不值,李焕气得心窝子都在冒怒气,可面对着晁家人幽幽的眼神,那火气愣是发不出来。

    气氛有点僵,李政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秋季天干物燥,我哥他最近忙得上火了,小团子别往心里去,这份礼物不是老爷子的收藏,却是老爷子让我们送来的,小团子收下礼物,我们老爷子才放心。”

    “老爷子的嗅觉和敏锐度很高,可惜,他还是在他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不会收礼物的,收下礼物就代表着要跟李家长孙夫妻友好相处,我做不到。”乐韵看都没看礼盒,又挖了一勺瓜肉吃。

    李政罗竹香心头一沉,小团子说他们家老爷子栽了个大跟头?

    李焕的脸色也乍变:“什么叫我们家老爷子在长孙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我儿子有哪里惹了?”

    “因为儿媳妇的事对我有成见,想必觉得以晁李两家的交情,儿媳妇那点事根本不值得小题大作,认为我拿矫,想必以为我是故意羞辱们父子,离间们家人的感情,”

    乐韵瞥一眼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李某先生,仍然一个锤子一个钉:“现在想必认为我在信口开河,故意危言耸听,爱咋想就咋想,本小姑娘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至于说李家老爷子栽大跟头是指什么,们很快就会知道,也希望李先生和李家有足够强的心理承受力,能承受得住巨变。”

    被猜出来自己因儿媳妇的事对小姑娘有成见,被戳中心事,李焕的脸色难堪,心头愤怒,噌地站起来拂袖而去,声音冷凉:“话不投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