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当时就冲往老三住的小区,决定再去教训老三一顿,让老三好好长长记性,免得她以为翅膀硬了,想飞出他的手掌心。

    一路急行,快到小区时,他脑子里后知后觉的冒出另一个想法——是不是谭某人怕他打王晟轩的主意,给王翠凤打电话警告她不得动王晟轩的钱,老三惧怕谭某人,所以关机,躲着他。

    想到那种可能,王举改变方向,在路旁比较人少的地方打王晟轩的电话,谭某人有没来或者有没给王翠凤打电话,问问王晟轩就知道。

    他信心百倍,以为必定能找到王晟轩,哪知电话拨出去,仍然显示“对方已关机”。

    这一下,王举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的关机,小的也关机,个个都想躲着他,胆儿肥了!

    心头的火噌噌的蹿,熊熊烈火烧到了脑顶,他怒气冲冲的再次冲进老三住的小区,直奔某栋楼,以满级的怒气值登梯而上。

    找到老三家,王举顶着一身怒火敲门,没人应,再敲,仍然没人应。

    敲了两遍没人应,他气得肝都炸了,用力推门,那一推,门便开了。

    “王翠凤,你M卖批的贱货,你活不耐烦……”王举以为是老三终于开门,怒气冲冲地一头扎进去,破口暴骂。

    他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人先教训一顿,冲进屋,发现没人,声音嘎然而止。

    王举望向门,发现门的锁竟像是暴力弄坏了,当时心头一惊,莫不是谭某人来了?

    慌乱的打量,客厅没人,两个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没有任何声音。

    老三家静悄悄的,客厅沙发那边地板上老三流的血仍然还在,王举心里一阵发虚,脚却是很诚实,走向王晟轩住的房间。

    他走到王晟轩住的卧室外朝内张望,房间里也没有人,地板上有一团团一滩滩的血,房间里也飘着血腥味,就像农村刚杀过猪,闻得到猪血味道。

    看到血,王举如被雷劈了似的,大脑空白,脚也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动。

    血……谁的血?

    好半晌,他眼珠子机械的转动,视线又投向血团,心脏砰砰大跳,好像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似的。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老三问王晟轩要钱,王晟轩不给,老三打了王晟轩,血是王晟轩的!

    然后,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老三想逼王晟轩给钱,王晟轩不同意,母子俩打了起来,血有可能是王翠凤的。

    猛的,他想到在广场上听到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哭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