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那人的神情隐在黑暗里,只有形状优美的下颔线被月光勾了个边:

    “与其一味追究贼人是如何来的,不如问问贼人为何而来。”

    -------------------------------------

    白若赶忙伸手拉他,那人准确地抓住,然后……

    两个人都掉进水里了。

    初冬的水冰得瘆人,白若下意识地向下一蹬,却踩到了实处,这才发现池水其实很浅,即便是以她的个头也能轻松地在水中露出头来。

    “喂!”她无奈地看向扑腾水的那人:“站起来试试?”

    他挣扎得正欢,根本听不见,白若只好费劲巴拉地在他腋下托了一把,男人呼啦一下蹬住了池底,却整个人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压在她身上。

    白若:“你站住了?”

    那人一手将湿发抚向后脑,却压着她没动。在白若的角度,刚好能借着月光看见闪亮的水滴滑过他的喉结。

    就算知道时间地点人物全都不对,她还是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大江南北走遍,未见美人如斯。

    只不过……

    “这位……大人,”她斟酌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这是……”

    那人站直身子,神情自若地脱下了黏成一团的羽衣扔上去,勾了勾唇角:“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言罢翻身上了邻水的台,神色自若,就仿佛刚才那个装神弄鬼不成反而差点把自己淹死在一个浅池里的人不是他一样。男人颇有风度地朝她伸出手:“拉你上来?”

    白若摇了摇头:“大人请等等。”

    她转身去摸水底的石桩,确系是封死在池底的,她轻轻靠在桩上,皱眉思考了一瞬:“这不可能。”

    那人收回了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动作:“为什么不能?你也看见了,刚刚我就是踏着这些桩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