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请功的喜庆势头过了之后,大家还得抓紧干活。被破坏的城防需要修补、损坏的屋舍和损失的粮草器械需要统计、大批大批的俘虏也需要一点一点的甄别,几乎每一个将领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主要还是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李荩忱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襄阳城拿下来,导致从巴蜀后方前来的官员甚至还在路上,所以无奈之下,自裴子烈以降,这些将领们也只能亲自上阵,反正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甄别俘虏、收拾余烬等等将领们也能做得来,至于之后管理民政和财政之类的,肯定还是得靠文官,在这上面大家心里都有数,并不是大家做不来,而是不能触犯这个界限。

    裴子烈喝了一口水,叹息一声,李荩忱这个家伙还真是把自己当大管家了,这甩手掌柜当得······裴子烈都已经绕着城中走了小半圈,还没有看到李荩忱的身影。

    这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啊······

    李荩忱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这一次他倒是大概能猜到是谁在背后说坏话。而尉迟炽繁已经披上了衣衫,起床给李荩忱拿过来衣服,服侍李荩忱穿衣。清晨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身上,修长白皙的腿在李荩忱面前晃来晃去,刚才为了抓紧起来伺候李荩忱,尉迟炽繁只是披了一件外衣,松垮垮的连腰带都没有系紧,此时一弯腰,腰带径直松开,大好的春光顿时暴露在李荩忱面前。

    尉迟炽繁尴尬的急忙捂住胸口,而李荩忱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而李荩忱起身利索的系上腰带,自家小兄弟还在不老实的,当然应当先罩上,尉迟炽繁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急忙扭过头装作没有看到。

    李荩忱看着尉迟炽繁自己开始更衣梳妆,女孩坐在铜镜边,乌黑的秀发逐渐收拢,一时间看的有些入神。

    安宁的早晨,淡淡的晨光,对镜梳妆的佳人······

    没有什么比这一切更让李荩忱沉醉了。

    这一年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在奔波、都在征战,即使是在建康府,也是在勾心斗角之中。

    现在一切至少都有了短暂的平静。

    这种安宁当真是贵比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