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只是,不知到那时候本g0ng还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孙子长大。”说到此处的时候韦妃突然间叹了一口气,神情从方才的喜悦立刻就像是跌入了谷底的悲怆之情。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能呢?”云绮浅似乎还未懂韦妃所担心的事情。

    这时叶儿的神se也黯淡了许多,对云绮浅解释道:“太子妃莫不是忘了,这东沅的亲王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可都是要就藩去的啊,如今殿下已经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离开京城了,也怪不得娘娘一提起这事情就要伤神了,这孩子不在母亲身边,担心地可不止一点啊。”

    叶儿这么一提醒云绮浅,云绮浅这才反应了过来,东沅的亲王只要年满二十就要离开京城去皇上封的藩地,而且是无诏不得回京。因为生怕藩王回京挑起事端,只要出了京城一般都会很难再回京的,就算是皇上驾崩,或者自己的生母归天都是不能回来告别的。

    所以这就藩去的亲王相当于这一别便是一生永别了,而藩王的母亲更是要忍受与孩子离别的痛苦,此后也是孤苦伶仃地在皇g0ng里过完这一生,日日思念,直至老si。

    “我儿还有一年就要前去就藩了,届时也不知本g0ng还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出生呢,都说亲王不出京就要谋反,我儿不争不抢,至此也是一点功绩也没有,哪里能抢得来太子殿下的功勋啊,可惜啊,东沅从来都不看这些的,即便乖得跟猫一样,依旧是躲不过的。”

    韦妃的语气中充满着失落和悲伤,也不知是为着凤铨的离去而悲伤的还是未曾谋面的亲孙子,云绮浅也听出来,这番话是韦妃在向云绮浅诉苦呢,可是这y规矩已经传承了这么多年,她一个小小的nv子又有什么能耐能够改变呢,眼下能做的,可能也只有安慰了。

    这时云绮浅立刻对韦妃道,“娘娘请放心,若是臣妾成了未来的皇后,臣妾一定想尽办法让翼王殿下回京来看望娘娘,也当是娘娘帮臣妾的一点回礼了,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真的吗?”韦妃睁大了眼睛问道云绮浅,眼里的希望就好像刚刚升起的星星一样明亮。

    云绮浅点了点头,“娘娘的心思臣妾能够明白,届时臣妾一定会说服殿下让翼王殿下回京的,到时候娘娘便可在殿下和小殿下的陪伴下以享天年了。”云绮浅道。

    “好好好,太子妃,本g0ng都不知要如何谢你了。”韦妃很是激动,对云绮浅说道。

    云绮浅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安了韦妃的心,很是得意,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韦妃给她下的一个套而已,而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就这么跳进了圈套中还在沾沾自喜。

    “娘娘言重了,都是臣妾的本分。”云绮浅笑言回答道。

    “不过,娘娘,奴婢听闻藩王去的藩地一般条件也够艰苦的,翼王殿下哪里受过那样的苦啊?若是太子妃能够有办法让翼王殿下直接留在京中是再好不过的了。”叶儿道。

    这话虽是从叶儿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云绮浅清楚地知道,韦妃这样的心思b叶儿更要急切些呢,若是能解决了韦妃眼前的这个大问题,日后与韦妃可算是彻彻底底一条船上的人了,届时她再也不怕皇后了。可是一个弱nv子又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呢?

    云绮浅想了想,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棘手,但是面对韦妃这么“舍命”地帮了她两次,如今她不过这一个要求,就这么拒绝的话,难免显得自己得了好处却不认人。

    韦妃看云绮浅也有些为难,于是开口道,“叶儿,这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就不要为难太子妃殿下了,这一切都是命啊,都是命啊,改不了的。”说着,哀叹着。

    这时,云绮浅开口了,“娘娘,臣妾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为娘娘解这个忧,但是娘娘放心,只要臣妾是太子妃一日,臣妾定然会帮娘娘将这一切都ga0定的。”

    “太子妃,你的心意本g0ng领了,这种事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你也莫太为难了。”

    云绮浅点了点头,面对韦妃这么大的两个人情,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至于韦妃的这个愿望,云绮浅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为韦妃解决掉,以此来获得韦妃进一步的信任,然后再联手韦妃将皇后扳倒,等有了韦妃的帮助,白染也算不得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