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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几个人吃饱了,地上的三个人就醒过来了,“呜呜”的发着声音,来回扭动着身体。

    “吃饱了?”周天看向黑五,黑五点点头,周天继续说道:“我和小树去找你的阮叔聊聊,你们找他们聊聊,沙帮啊,听起来怪吓人的!”

    说完,他和对着黑五挤眉弄眼的陶小树出了竹楼,找到了蹲在主楼下面抽着烟的酒楼老板。

    “阮叔!”周天喊了他一声,酒楼老板立刻站了起来。

    “别这么客气,叫我阮林孝就行。”酒楼老板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年轻帅气的男子是夭仔的老板,说话也加了客气。

    “您才客气,夭仔叫您阮叔,看年龄我也该这么称呼!”周天道,“我姓周,你叫我周天就好!他是我兄弟陶小树!”

    陶小树笑着跟他点点头,“叫我小树就行!”

    阮林孝有点不好意思的站着,“夭仔小时候吃过苦,有你们在他身边也挺好,也挺好!”

    楼上传来惨叫的声音,但很快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巴,阮林孝不放心想上去看看,却被周天拦住了。

    “阮叔,刚才听你和夭仔说话,你再跟我多说说呗,他小时候怎么了,你还救了他一命?”周天把他拉住,和他一起蹲在竹楼下面。

    “哎呦,这话说起来快有十年了吧!”阮林孝回忆道,“我们这个酒楼开了很久了,有一天凌晨,我骑着车去收竹虫,回来的路上经过前面!”他往左面一指,“那边有条河,旁边有道水沟,天还没亮,我就看到里面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动,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停好车我就慢慢的走过去,扒开草丛一看,原来是个孩子,满身是伤,他就抬眼看了我一眼就昏过去了,我一看,就赶紧过去把他捞上来带回家了!”

    “就是夭仔吗?”周天插嘴问道。

    “可不是吗?”阮林孝说道,“当时回来后,我和我老婆还没结婚,家里也没有女人,只好自己给他洗澡换衣服,那身上老长一道刀伤,那个时候这里没有医生,要看病就要去大城市大医院,看他高烧不退,找医生也来不及,我就自己弄了点草药给他弄上了,也是夭仔命大,烧了五天就自己缓过来了。”

    周天点点头,这么说黑五命大也不为过。

    “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陶小树问道。

    “等他醒了,我也问过,他不肯说,我也就没问,他在我这里养了半个多月吧!能起床了,就帮我干这干那的,我看着这孩子也机灵,要是真没家人的话,留在我这里跟我做个伴当个帮手也不错,没想到又过了半个多月,家里忽然来了一帮人,把他接走了。临走的时候,来接他的人给我留了不少钱,夭仔说救命之恩,以后一定要报!”

    这件事情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阮林孝也不知道来接夭仔的人是什么人,从那以后,他也再没有见过夭仔。

    那些人给他留下的那笔钱,他拿了一半出来娶了早已心仪的姑娘,剩下的,就和老婆两个人一起经营着这家酒楼。

    周天想,那些人可能就是黑五嘴里说过的他外公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