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有些骇然,竟不知姜淮安有这等高深莫测的符咒术法。如果他真有杀人之心,那在场的人还不得任他宰割。

    然而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冯步平竟然挣脱了抱住他的四个符人,不肯罢休的朝徐家那个长老而去。

    那长老也被四个符人架住,但他功法上到底比冯步平弱一些,竟然没能挣开束缚。眼见冯步平扑来,心中骇然道,吾命休矣!

    徐本松正待救人,听见姜淮安大喝一声,快如闪电一般冲过来,眼前一花,尚且还未看清楚就见冯步平已经被姜淮安锁住。

    姜淮安声如洪钟,大喝道:“冯兄,住手!”

    那一声过后,在场的人均觉得耳朵里一阵嗡嗡乱响,整个人不由的一凛,神智从才刚的疯狂拼杀中回归。

    冯步平愣了一下,竟然真的僵住不动了。

    姜淮安乘机点了他的穴道,转身对众人道:“今日之事演变至这种地步,想必大家都能看出,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我们禧夫子自相残杀。

    我看冯长安之死多半都是白镜之所为,他死状奇异可怖,手法又十分残忍,这种深仇大恨,并不是几句言语交恶便可生出的。”

    徐本松闻言点头道:“姜兄说的有理,毕竟冯长安亲自参与了火烧含笑谷。”

    冯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能动的,剩下了三个功力高强的长老。

    只听其中一个愤慨道:“当初火烧含笑谷难道只有我们冯家吗?姜庄主也是亲自参与全程主导了的吧!徐家原本也是要参加的,只不过错过了入谷的时间,入谷口令被白文清改了才没能入谷的。这么多人都跟白镜之有仇,为什么偏偏挑我们冯家下手!”

    众人齐齐看过去,眼中之意不言而喻,为什么挑你们冯家,那还不是因为冯长安断了一臂,好下手呗。说不定人家白镜之早把众家族的脾气秉性都摸清楚了,知道你们冯家犹如炮仗,一点就着,不找你们却要找谁!

    大家心中腹诽,却都没有说出来。低头一看,地上死伤的各家皆有,但尤数冯家最多,再要多说,万一再激怒他们便不好了。

    白冉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杀了冯长安何红棉倒也不算做了一件坏事,然而也就是一瞬的想法。他苦笑道,这脏水又泼到自己身上了。

    姜淮安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时,忽听身后冯步平‘啊’的惨叫了一声。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他须发皆张,面皮忽然变得绯红,并且越来越红,红的发紫。

    姜淮安忙撤了符人,抢上去正要细看,只听见‘噗’的一声响,一根银针从冯步平太阳穴激射而出,正射入从旁边上来查看的一位冯家长老。

    银针射出后,冯步平下意识伸手去摸太阳穴,他觉得手指上黏腻腻的,刚把手指拿下来看了一眼,众人又听见一声细微‘噗’的声响,只见冯步平脑中红的白的东西从其太阳穴喷出,喷到近旁环立的人脸上,身上。

    被喷到的年轻弟子,立刻哇哇大叫起来,个个吓的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