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天边响起雷声,大雨落地的声音随即响起。

    听帐外的人群还是没有要散去躲雨的动静,莫小豆摇了摇头,这到底是图啥?

    天已经黑了,有兵卒在帐前点亮了数个大火盆,火盆里装着油,燃起的火不怕雨浇。众人的身影被火光投到寝帐的毡布上,扭曲拉长,狰狞可怖。

    莫小豆跟醒过来的大夫大眼瞪小眼中,大夫看着颈部消了肿,人也不再痛苦的荣棠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就好了呢?

    “老夫刚才……”

    “您一直就坐这儿啊,”莫小豆睁眼说瞎话,看着这大夫要醒,她就把人拉起来按凳子上了,反正她死也不会承认她把大夫打晕了。真要让大夫看见了针管、玻璃瓶,她要怎么跟人大夫解释这是什么?她都观察过了,这个世界有瓷器,但没有玻璃,也没有塑料!

    大夫瞅着莫小豆,他觉得事实不是这样的。

    “您可能是太累了,”莫小豆说:“我感觉您刚才好像是坐着睡着了。

    这个理由大夫接受,但大夫就是感觉这事有哪里不对!

    荣棠这时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呻吟声瞬间就把大夫的注意力拉走了。

    莫小豆对上了荣棠睁开的眼睛,这双眼这会儿没有了在江岸时的清冷慑人,汪着眼泪水,迷茫又懵懂。

    “殿下?”大夫颤声喊荣棠。

    荣棠只盯着莫小豆看,一张能惑众生的脸,太媚就失了温柔与端庄,他不喜欢,只是这会儿就着烛光看这张脸,眼角眉梢都氤氲着烛光的暖黄,莫小豆的脸莫名得让荣棠看着顺眼起来。

    莫小豆见荣棠醒了,松了一口气,这下子能活了,抗蛇毒血清有用,这人还真是被竹叶青咬的。

    “我还活着?”荣棠问莫小豆。

    莫小豆点点头。

    荣棠低声自语了一句:“还活着?”

    莫小豆想了想,抬手在荣棠的脸上捏了一把,问:“疼吗?”

    荣棠说:“疼。”

    莫小豆说:“那你就没在做梦,你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