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荣英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子。

    可这个嫡子胆大包天,勾结外人逃家,盗窃栽赃,谋害亲姐,拿世子做质还伤了其人……人证物证俱全还没了靠山的状况下,基本已是任人捏扁搓圆。

    所以,他不但被当众搜身,被虞荣安拿戒尺教训了几十下,又被堵上嘴绑去了前院正屋前的大树。

    多次的挣扎和反抗叫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而搜身后的他,精致外衣被剥掉,连靴子都被脱了,以一种最狼狈的姿态面对来来往往的下人。

    即便如此,谁也没敢来劝一下。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会狠狠出口气。”那个看热闹的家伙一点不嫌事大。

    荣安作为眼下将军府唯一的主子,自然得好好对待朱承熠这个受害者,她只得在亭中与他说上几句。

    “等给我支持公道之人回来后再说吧。”反正虞荣英也跑不了。对一向以将军府继承人姿态见人的虞荣英来说,反而是这般的不闻不问更让他折辱难受。

    “我做的好吧?”朱承熠嬉笑。“到了这一步,你家这个嫡子,彻底废了。只有这样,你爹才能完全站在你们这边,才能彻底与廖家划清界限。”

    “嗯。多谢你。不过……你还不走吗?”

    “你爹接连遭受打击,他心情肯定不好。”

    “所以呢?”

    “所以你爹需要喝一杯,而我打算陪陪他。”

    “……”

    “小爷受惊也不小,也需要喝一杯压压惊。”

    “……”

    “如何?我说到做到吧?以后都只会走前门。”

    “我爹邀你来的?”

    “千真万确。我哪敢撒谎!”那家伙笑了起来。“这会儿的你是众矢之的,不方便出门,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咱们会碰不上面,因为以后你会经常在家中见到我的。”

    “做梦吧你。”他即便与爹攀上交情,只要她不来前院,他怎么见她?他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