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夜风,白九媚走的很慢。

      二房和人勾结,觊觎迫害大房的事,她想了又想到底没有说出口。

      祖母去世的早,只生了爹爹一个儿子。

      现在的老夫人是祖父的续弦,生下的儿子便是叔父白素。

      自打祖父也过世后,爹爹就把老夫人接到身边,像嫡母一样孝敬,对白素这个弟弟更是疼爱有加,宁愿大房吃亏,都不愿意叫他们受一丁点委屈。

      谁敢保证叔父这么做,老夫人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在白九媚死时,老夫人还活的好好的。

      倘若爹爹知道,有没有可能只会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让大房的人再退一退……

      算了,改天找个机会知会母亲一声就好。

      剪冬提着灯笼,一边扶着她走,一边打哈欠。

      白九媚调笑:“你下午可没少睡,还瞌睡成这样,怕不是小猪仔转世吧。”

      “姑娘又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话是这么说,回到卧房,她还是打来水仔仔细细帮白九媚洗漱完毕,这才回到耳房去睡觉。

      夜色沉沉。

      睡梦中的白九媚总感觉到有人用幽寂的眼神盯着她,那目光充满了占有和侵略,一寸一寸将她包裹。

      就好像……她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白九媚猛地睁开眼睛,视线直直撞进另一双偏执阴暗的眼睛里。

      那人几乎是瞬间便展开了一个干净乖巧的笑容,酒窝深深,眼神澄澈透亮。

      白九媚心中凛冽的杀意顿时退散,摸到枕头下握刀的手也悄然收回。

      “阿辞,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