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碑时,他李典还参加过。

    而且抛开他们和府君的关系,仲氏家族本身也称雄县乡。

    其家有故钜鹿太守、故广宗长、故吕长,都曾做过一郡一县之长,甚不容小觑。

    现在,这清白仲家竟然勾连匪寇,这谁能想得到?

    李典神情变换,一咬牙还是选了一个探马回报叔父李乾,让他定夺。

    壁上的人,看着探马回跑,知道转机出现,都长呼一口气。

    不一会,探马回来,一路高呼:

    “贼寇计只此耳?令:只诛首恶,胁者不论。”

    探马高呼数遍,全场皆闻。

    那壁上的人也听到了,大声咒骂,哭泣,但于事无补。

    此时探马甩蹬下马,疾趋李典处,跪报:

    “传家主话,今不知我家千里驹,竟若豚犬耳!此引弓之射,岂能不发?”

    李典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绰起脚边矟,跃马而上,伤口崩裂而不知。

    一路飞驰壁下,带着陷阵就要先登。

    李家部曲里的弓手迅速跟上,在下攒射,压制壁上。

    李典正要强攻,突然坞壁内一阵骚乱,然后就是十几节人头,头发串着就甩出了墙壁。

    李典正纳闷,就看着营寨木门已经打开,几个领头的自缚出寨,口称愿降。

    李典一紧一弛,这会才觉得手臂已经血流如注。

    他赶紧就让人来裹伤,然后让伴当领着降俘去后面李乾那片营帐。

    李乾所在的这片营帐区,说是营,其实不过就是几块幕布简单围着的一个个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