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豹头武士轻蔑一笑,脚下一个正蹬直踹,一脚就将这几个连人带案几踢翻,然后上去挨个补刀。

    于是,崇德殿的血流得越发多了。

    而这下因为这几人的反抗,豹头武士带的这些人也开始下场屠杀,他们专找之前站在袁隗边上的人杀。

    混乱中,尚书令袁晖连滚带爬的逃到刘辩的御座前,毫无风度的抓住刘辩的脚,磕头求饶。

    刘辩脸上的不耐一闪而过,但还是对下面的何进与许相道:

    “阿舅、许师,这是何故?”

    刘辩这话一说,何进显然是吃了一惊的。

    哈,你和我们一起谋划的,伱现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却是边上的许相更老辣,他尊重地对上首的刘辩道:

    “回陛下,袁隗一党犯上作乱,试图篡夺汉室,不臣之心昭然若知。我等是为国讨贼。”

    然后许相还补充了一句:

    “这崇德殿见血,皆是袁隗之过啊。”

    刘辩这时候才好像明白现在的情况,然后一声不吭。先是一脚将抱住自己脚的袁晖踢开,然后就转身撤到了御座后的屏风后。

    很显然,刘辩默认着这一切,但不愿意看到这番流血。

    看到刘辩这副做派,何进的眼神是复杂的,许相的眼神是欣慰的。

    但不管是复杂还是欣慰,他们皆是一个念头:

    “咱这皇帝是个雄主。”

    那边袁晖被抛弃后,转头就对下面的许相、何进磕头,口里哀求道:

    “我有用,我是尚书令,可以拟诏。有用。”

    何进看不惯这败犬,眼神示意了下边上的一个武吏,就要让他去勒死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