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眨了眨眼,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肩宽腿长,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犹如战神般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却半弯着腰,一手拿着药膏,一手轻轻在她额头涂抹。

    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仿佛在做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顾楠只觉得心头砰砰砰跳得厉害。

    却听到萧彦冷哼,“下次别这么傻了,真善良之人不需要你磕头恳求,冷血狠辣之人不会因你磕破脑袋而怜悯你分毫。”

    她愣了下,随即苦笑。

    道理她何尝不懂,可太皇太后以权压人,她除了磕头别无他法。

    “对上这样的人,就得找准她的七寸打才行。”

    顾楠眨了眨眼,十分好奇。

    “太皇太后的七寸是什么?王爷不过一句话,她就惊坐起来,看来是捏准了她的七寸。”

    萧彦涂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声音淡淡。

    “不过一些宫里的陈年旧事,不说也罢。”

    涉及宫廷旧事,顾楠不好再追问,想起太皇太后说的话,便换了话题。

    “在永康宫,太皇太后忽然提及马家,王爷可知太皇太后是否和马家有所牵扯?”

    “太皇太后娘家姓陈,是承恩公府陈家,马家与陈家有姻亲,说起来马家能成为皇商,全靠陈家一手扶持。”

    顾楠心里恍然。

    她联合赵三友揭穿马家在将士棉衣用柳絮一事,虽然做得隐秘,想来还是被查到了。

    “顾青鸿去槐山的路上,有个乞丐突然冲出来惊了马。

    马车翻在山道上,顾青鸿摔下马车,又惊又怕,才会突发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