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被谢恒这番自以为是的话恶心到想吐。

    “你贺礼来是为了做我的靠山?震慑那些地皮流氓?”

    目光扫过那副字画和巴掌大的玉白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就凭这幅字画和这尊玉白菜?”

    谢恒神色一窒,随即又挺直腰板,看着顾楠的目光颇有微词。

    “礼轻情意重,你又不是那等世俗之人,怎么如今也计较起礼物的价钱高低了?”

    “送什么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站在这里。”

    “我毕竟是侯府世子,那些地痞流氓见了,心里总会生出几分忌惮之心。”

    又是一番自命不凡的理论。

    顾楠冷笑,最后的一丝耐心也告罄。

    “谢恒,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凭借祖上余荫,母亲打点得来的工部郎中而已。”

    “想做我这酒厂的靠山,你,不,配。”

    一字一顿,满眼嘲讽。

    谢恒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斥责顾楠。

    “没有侯府在背后做靠山,你一个妇道人家,在生意场上寸步难行。”

    “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却被你如此嘲讽。”

    “你要想好了,我现在递个梯子给你,等你吃了亏再想回来爬我这个梯子,可不一定有了。”

    顾楠冷冷睨了他一眼,呵呵。

    “还请谢世子收回自己的梯子吧,我不屑爬,更不需要爬。”

    “你!”谢恒气急败坏,声音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