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到空中,颤了又颤,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孟云裳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母亲你要打我?你为了顾楠竟然要打我?

    我才是你的女儿啊,她顾楠和你又没关系。”

    安郡王妃浑身一僵,忽然想起和顾楠在后山相处的短暂时光。

    她虽然看不清顾楠的模样,却心底觉得莫名亲切,尤其顾楠说白玉芙蓉糕软糯香甜的时候。

    让她一瞬间想起南烟小时候,她的小南烟长牙长得晚,十个多月才开始长牙。

    长出四颗小牙就爱啃白玉芙蓉糕,啃得满嘴都是碎渣渣,然后咧着嘴眯着眼笑得无比开心。

    那一瞬间,她莫名觉得顾楠更像南烟。

    “我吃了那么多苦才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你多疼疼我。”

    孟云裳忽然扑进她怀里哀哀哭泣。

    想起女儿自幼失踪,颠沛流离,安郡王妃犹如针扎一般,举着的手缓缓落下来,搂着孟云裳泣不成声。

    “傻孩子,母亲最疼的就是你,可咱们不能不择手段去害别人啊。

    更何况清河县主以后是摄政王妃,你害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孟云裳神情狰狞。

    今儿若是顾楠被猫撞得小产,怀孕的事自然遮掩不住了。

    能不能成为摄政王妃还两说呢。

    安郡王妃看不到她的神情,接着问:“青桃在我身边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你用什么法子说动她以死陷害王侧妃?”

    孟云裳讷讷,“我说有一计可以搬倒王侧妃,青桃她忠心母亲,又喜欢哥哥,所以......但我没让她自尽啊,是她自己一根筋撞树上死了。”

    “你!”安郡王妃气得浑身颤抖,“黄金易得,良将难求,忠仆便是良将啊。

    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还肆意祸害忠仆的性命,你...你这般糊涂,将来谁还敢对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