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良妾,是贱妾。”

    他踉跄着走到门口,冲着萧彦的背影嘶吼。

    萧彦脚步微顿,转头冲他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了。

    谢恒长长松了一口气,抬眸却对上孟云裳伤心欲绝的眼神。

    “恒郎,你要我做贱妾?”

    良妾和贱妾虽然都是妾,但良妾是自由身,算得上府里的主子。

    贱妾却是签了卖身契的妾,地位只比府里的奴婢高一点,是主人家不高兴便可以随意大骂,甚至提脚卖了的。

    她跟了谢恒四年,又辛辛苦苦生下了瑞哥儿,怎么能做贱妾?

    孟云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谢恒不敢直视孟云裳的眼睛,狠狠心低声道:

    “刚才的事景王都看到了,此事只能委屈你了。”

    “就算是贱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谁也不敢怠慢了你。”

    孟云裳心如刀割,可也知道眼下的情形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只得委委屈屈的写下了卖身契。

    京兆府尹让人留了一份卖身契在衙门备档,另外一份递给了顾楠。

    张强在旁边委委屈屈地道:“世子还没还给小人房租呢。”

    谢恒气得想骂人,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骂出来,只得咬牙看向淮阳郡主。

    淮阳郡主吩咐下人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张强,还不忘警告两句。

    “你既已拿到了银子,此事就算是了结,希望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张强欢天喜地收了银票,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