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又带着两分同情。

    “夫人脉象犹如走珠,确实是滑脉无疑。”

    谢恒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脸色苍白,身子一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

    眼中慢慢有怒火积压,抬头看着淮阳郡主的目光既有失望,也有愤怒。

    “母亲你坐下如此丑事,让儿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砰。

    文昌侯一脚将床边的椅子踹飞,俯身死死盯着床上不能动弹的淮阳郡主。

    咬牙切齿,“贱人,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本侯要把那个奸夫碎尸万段。”

    回应他的却只有淮阳郡主啊啊的干叫声。

    文昌侯怒不可遏,“太医,开一碗堕胎药,喂她喝下去。”

    太医迟疑,“夫人已有中风之兆,眼下当紧急施针先救治中风,再拖下去只怕.....

    至于是否堕胎,可以等救治之后.....”

    淮阳郡主又惊又怕,满眼哀求地看着文昌侯。

    文昌侯咬牙,“先开堕胎药再施针。”

    淮阳郡主眼巴巴地看向谢恒。

    谢恒闭了闭眼,一言不发。

    淮阳郡主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满心绝望。

    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医开了药方,堕胎药很快熬好端了进来。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