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主恍惚一瞬间。

    文昌侯拉着芸娘的手,皱眉看过来。

    “芸娘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为了生下了玉儿,让她为妾太过委屈她了。”

    为妾还委屈?

    淮阳郡主心头仿佛被扎进了无数根针,每一根都刺得她想打哆嗦。

    她恨得想咬嘴唇,才发现自己被掌嘴后,嘴唇肿的根本咬不住。

    悲痛再也压抑不住,她伤心得哭了。

    “侯爷想怎么样?难道要让我这个侯夫人给她让位置不成?”

    文昌侯脸色一沉,“夫人这是什么话?我说过芸娘不会和你争抢什么。”

    略一沉吟,接着道:“就让芸娘留在府里做平妻吧,这样也能抬高玉儿的身份。”

    仿佛晴天霹雳一道雷,当头劈在了淮阳郡主头上。

    劈得她满脸都是恨意,声嘶力竭地怒吼:“平妻?谢常松,你想都不要想。”

    文昌侯脸色蓦然一沉,“淮阳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淮阳郡主指着自己,只觉得荒唐可笑,想笑却又扯动了嘴上的伤口,疼得她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更显得神色可怖。

    谢玉被吓得扑进文昌侯怀里嚎啕大哭。

    “爹爹,害怕,坏女人,害怕。”

    文昌侯心疼坏了,一边搂着小儿子轻哄,一边不悦地瞪着淮阳郡主。

    “你说话小声点,看看你把玉儿吓成什么样了?”

    “你!”淮阳郡主脸色阴沉,怒气冲冲指着对面榻上呆愣愣的谢恒。

    “玉儿,玉儿,你竟然给这个小杂种取名玉儿?你忘记你还有个闺女叫巧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