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紫笑的勉强,道:“你不说,我也会去查。我和她,必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受这些罪,多半是来自侯府和国师的斗法,两股力量争持不下,必然有一方主动出击,很不幸她就是这场争夺中的炮灰。

    若要往下追根溯源,定是来自齐引鸿,因为她是他的妾,多么可笑的理由。一个不值钱的身份,却要她背负这么重的惩罚。

    但是直接凶手也不能放过,不是吗?侩子手凭什么在算账的时候神隐?

    理清这些思路后,带着仇恨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瑾给薄紫掖被子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枕巾已经哭湿了,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换了一条新的。

    下午的时候,几百号医师最终只留下了五个有把握的,过来例行给薄紫做检查。

    洛瑾关心道:“孙御医,我女儿怎么样了?今天上午她清醒过一次,是不是意味着快好了?”

    孙御医收了银针,又给薄紫把了脉象,脸上这么些天第一次能看见一丝丝松懈,他道:“令千金虽然不算是脱离苦海,但是她自己是非常想活下来的,这丝脉象只要存在,就能陪她度过接下来几个危险期。”

    他说完,立刻去写了一副新的方子。

    其他四人也依次上前诊断,相互商量一番后,最终也拟出了一个方子,两张方子都有人立刻拿去抓药了。

    洛瑾这几天陪着薄紫也是消瘦的厉害,每次都是看着薄紫才强撑着吃下去一点东西,接着便是忙前忙后照顾她。

    又过了两天,距离薄紫回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洛瑾一次次从梦中惊醒,生怕醒来后摸到的人身体已经彻底凉了下去,一颗心被紧紧揪着。

    这天夜里,熬了四个大夜的洛瑾在后半夜沉沉的睡了过去。

    吱!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道黑影迅速进到屋内,在房间内短暂的扫了一下,随后锁定了一处。

    来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薄紫床榻前,一只手原想覆在人脸上,又在半空中克制的停了下来,最终只是给了盖了盖被子。

    他就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人的面孔,薄紫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算上今晚已经是第四个夜晚了,人的情况虽然没有恶化,但是也一直没有转好,再这样下去,恐怕醒来的都未必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

    白皙的额头上又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一旁静静守着的人忙去拿毛巾给人擦拭,一只手刚刚覆在人的额头上,便被还在梦中的人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