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世子怒气不减反增:“听到了吗?我妹妹多么善解人意,还真的是显出你丑恶的嘴脸!”

    白漪初连忙拉住定北侯世子的袖子,冲他摇摇头。

    待定北侯世子冷静下来后,她向白捷福了福身:“堂兄说的句句在理,但为何漪初不回京城,而是来到了这里,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来是因为漪初在从小这里长大,与各位兄长更为亲近。二来祖母年事已高,要是她看到漪初这番模样,指不定会难过成什么样子。所以漪初宁愿千里迢迢来到北疆,也不愿去京城惹祖母伤心。”

    一番话,彻彻底底让在场唯一清醒的白捷成了众矢之的,他有口难言,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来自家人的敌意。

    看着他如此窘迫的样子,白漪初暗自得意——在这里生存十数年,难道是白活了吗?这些亲人的脾性,她早已了如指掌。

    她知道这个堂兄一定会有一大堆说辞,所以她故意卖出破绽,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将他一击必中的机会。

    定北侯世子声色俱厉地道:“听到了吗?白捷!妹妹不回京城,完全是为了祖母着想,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问她了!”

    白漪初感动地道:“兄长真好,这段时间在淇王妃手底下受的委屈,全都因为兄长的回护得到了弥补,有这样的兄长,别说容颜尽毁,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

    于是,众人的矛头又开始对准淇王府。

    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白漪初笑了,笑得分外妖娆。

    很好,这些人的怒火已经挑起来了,接下来只需要等京中报丧的信送来,那么他们将会完全被怒火占据理智。

    到时候叔叔回去丁忧,父亲也要留在京城,这些兄长们,还不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虞清欢,长孙焘,你们不是爱民如子心系天下么?看我怎么毁去你们在意的一切,正如你们毁了我的容貌和我的一切一样。

    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策反镇北军,怎么引外敌来践踏你们在意的天下!

    白漪初得意极了!表面上哭得撕心裂肺,暗地里的恶毒和扭曲,却藏得好好的。

    另一边,南宫绥绥领着谢韫来到了雍州。

    北方巨贾南宫家的府邸,是一座占据了整座山脚的堡垒,护卫打手一应俱全,比起内敛的白家,南宫家显然很高调。

    家里大,住的人自然也多。

    谢韫已换上一身秋香色的女装,一步不落地跟在南宫绥绥身边,一起进了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