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将花扔在地上,抬脚踩

    得稀巴烂:“我不答应!”

    “姑娘你不讲道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姑娘,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么?哪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的,怎么你还管起自己相公的事来了?你父母没教你什么是女德么?”

    “就是就是,本来就是你胡闹在先,现在又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真不是人干的事!”

    阿矜姑娘向众人福身作礼:“多谢诸位仗义执言,奴家自知身份卑微,被轻贱也是正常。”

    阿矜姑娘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几乎同仇敌忾,对着虞清欢怒目而视。

    “哼!”虞清欢冷笑一声,“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既然不能陪女人,怎么不在门口竖起一块‘女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为何又不在这堂内竖起‘女人不得接花’的牌子?事先没有说明,就不怪别人会误会,既是敞开门做生意,就应该按照生意场的规矩来,怎么还有挑客人的道理?”

    众人语结,好像有点道理哦……

    阿矜姑娘见状,又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位姑娘说得对,是奴家命贱,奴家谢过诸位的好意,还请诸位不要再为奴家这样的人抱不平了,毕竟姑娘伶牙俐齿,能将白的说成黑的,纵使奴家无辜,也……”

    话还没说完,阿矜姑娘猛地跑向甲板跑去,纵身一跃,好在有人眼疾手快将其拦腰抱住。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纷纷对虞清欢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指责长孙焘起来:“喂!你这男人怎么回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娘们逼死别人么?真没骨头!”

    长孙焘将茶盏放下,缓缓站起身,在阿矜姑娘含情脉脉的期许目光中,忽然捂住脸,难为情地道:“我……惧内。”

    说着,他拉住虞清欢的袖子,垂着头道:“娘子,为夫看都没看她一眼,为夫表现得可还好?”

    虞清欢差点笑喷了,绷住笑意道:“尚可。”

    长孙焘一鞠躬:“多谢娘子赞赏,为夫喜不自胜。”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包括半躺在地捏着帕子的阿矜姑娘,也是一脸震惊之色。

    最后,众人对长孙焘嗤之以鼻,骨头软成这样,必定是不敢背着母老虎和阿矜姑娘发生点什么,众人也失了为阿矜姑娘出头的兴致。

    “这位姑娘,你能护住一时,但护得住一世么?这个世道自有一套规则,任何违背常理的事情都不会存在太久,姑娘觉得能以一己之力与道德礼教抗衡么?”阿矜姑娘藏在面纱下的脸孔,面色难看到极致,她咬牙切齿地道。

    “姑娘,要称我为夫人。”虞清欢笑道,“说起道德礼教,如果姑娘理解‘明媒正娶’这几个字,就应该知道我能护住多久,尽管我可能不能独占他一辈子,但并不代表你现在可以肖想他,这个中道理,方才在街头,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姑娘非要不死心往上凑,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人得不到,还丢尽了颜面,还不是怪你自己没眼色,选了不该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