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出租车走了,季浅气得牙痒痒。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就算你想让我死,也得办完这件事儿再说。”

    季浅被他拉着往香山寺的方向走。

    季浅抬头往上看,三千级台阶何其壮观,像堆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平行线。

    她肚子疼,看这高度肚子就更疼了。

    爬了半个小时,她就不行了,坐在台阶上摆手:“我爬不动了。”

    陆宴景道:“就你这体力,怎么能从水库里游出来?”

    季浅知道他又在质疑她,无所谓的躺在台阶上,进的气少出的气长:“是是是,我根本就没去水库,我就是跟野男人跑了。”

    “......”陆宴景伸手拉她,沉着脸道:“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上去!”

    “你背我?”季浅往上看,至少还有两千五百级,疯了吧?

    可陆宴景真把她背起来了,季浅趴在他宽大的背上,却不再愿意把脸贴在他肩上。

    他们已不是恋人,连碰触都会让彼此感到折磨。

    他这么执意的要把她带到山上,不过就是认为她害死了他的孩子,所以要逼她赎罪。

    可她却觉得,过几个月后她就能下去陪两个孩子,就不觉得遗憾和可怕了。

    而陆宴景......就罚他一个人呆在世上,永享孤寂。

    陆宴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走,季浅像在坐轿子。

    她目光看向石阶两边的参天大树,想着要怎报复陆宴景。

    就让他一辈子找不到朝思暮想的穗穗!

    让他娶个老婆给他戴绿帽,子孙满堂没一个亲生的!

    让他破产穷困潦倒露宿街头,讨饭的盆被狗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