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着她自扇耳光,仿佛在看十恶不赦的罪人被制裁。

    季浅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中,每个都怨毒的恨不得化成恶鬼扑上来啃掉她的肉。

    陆宴景有一句话说的对,此恨无绝期,她多受一点,她的家人就能好过一点。

    只有在她身上发泄了怨气,她们才不会去为难她的家人。

    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她都做过了,两个耳光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季浅毫不犹豫的抬手,啪啪两下左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声音干脆至极,听的陆宴景心头一颤。

    陆湘琳却觉得不够,上前用尖头高跟鞋踢在季浅膝弯。

    季浅吃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西装裙蹭到她被烫伤的小腹,痛的她向前扑倒,差点晕厥过去。

    陆宴景掐紧手心,眸光不善的看向陆湘琳,可看到她额角那道盖不住的疤,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陆湘琳不解气的扶住陆母的手臂:“遇见她可真晦气,妈,我们走吧。”

    陆母看死人似的目光从季浅身上扫过,抬步离开。

    安晴抬眸看陆宴景的态度,陆宴景没看季浅一眼,伸手揽住安晴的腰,精贵的皮鞋从季浅面前走过。

    又停下。

    陆宴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样的日子往后多的是,受得住就受着,受不住就去死,反正你们季家能还债的也不止你一个人。”

    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走廊里偶尔会有路人经过,被她的狼狈吸引目光,然后又冷漠的走开。

    季浅跪在地上,手下意识的摸向小腹,那里被烫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勉强站起来,被咬破的唇血从唇角溢出,脸上肿胀麻木,可她唯独感觉不到痛。

    每走一步都会蹭到烫伤,疼的人头皮发麻,可她还是走到走廊窗口前,往下看。

    楼下,陆宴景仿佛感应到季浅的目光,他揽着安晴的腰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