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当年之毒。”秦太医站起来颤声回禀,脑袋俯得比进来时更低,完全不敢瞧向上首。

    皇上微微扩张的双眸猛地一眯,双拳攥紧转向太后,“母后还有何托词?”

    太后没有回答皇上,转向下首沉声道:“你们都退下。”

    秦太医抱着药箱逃也似地往外退。

    丰玉砌快步过去一把拉住,“你先不要走,她要不要紧?”

    秦太医欲走、欲跪皆被丰玉砌提拽着挣脱不得,上首两位面色又愈发阴沉,秦太医一脸生无可恋小声对丰玉砌连连道:“无大碍无大碍......”

    “无大碍那就是有小碍,你去给她仔细瞧瞧。”丰玉砌道。

    苏芸萱坐着未动。她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太后眼神示意嬷嬷们赶人。

    纵是苏芸萱再不想离开,也只能在嬷嬷的手挨到她前站起身来。

    丰玉砌则是一脚踢飞靠近的嬷嬷,太后气得怒喝:“丰玉砌你反了,敢在哀家宫里造次?”

    裴芊洛闻言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殿内。

    “你把她带外面让秦太医瞧。”皇上朝丰玉砌发话。

    他这一行为,让太后心内再次燃起一丝希冀。

    她以为这皇帝儿子对她多少还是念及几分母子情谊的。

    目视三个小辈离去,太后缓缓坐下,边在脑中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不等她坐定,丰志逸站起身来冷冷问:“莹白是被你逼死的?”

    他虽是用的问句,但瞧着太后的双眸淬满恨意,瞬间击散太后那点希冀。

    太后盯着丰志逸,面色逐渐失去血色。她不回话,丰志逸用上肯定句再说一遍:“莹白是被你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