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惹得安氏艳羡不已。

    她知道云鉴两次下场未中,已成了安氏的一块心病。不免出言安慰道:“阿娘也别光羡慕别人,等哥哥今年下场考个秀才回来,到时让您好好高兴高兴。”

    安氏不禁面露期翼,“但愿如此。”

    说着,又想起什么,道:“刚才国公夫人还说扬州没有好师父,这一路上想让徐二郎和你哥哥们一道读书,到时让你父亲帮着指点学问。”

    沈妩心想,国公府什么样的老师请不到,兴许人家这话就是客气客气。

    却不想,第二日徐二郎还真来了。

    难得沈妩这几日苦思冥想,炮制出来一份上等卷,便想着给云鉴和沈诺两人送去。

    不想出门就遇上了云鉴身边的墨青,“五姑娘,我们少爷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今儿成国公府的徐二郎来找老爷请教学问,这会儿正在我们少爷屋里呢。免得您不知情撞上。”

    沈妩面露意外,不过如此她也的确不好再去找云鉴。

    其实,大成朝的男女大防并没有后世那样严格,不过还是得防着落人口舌。

    将题卷交给墨青让她带给云鉴,沈妩则转身去了云筝屋里。

    徐二郎的确是来找沈父请教学问的,不过来的不巧,沈父正好出门与同年王参政下棋去了。

    因此是云鉴和沈诺接待的人。三人年纪相仿,走的又都是科试举业这条路,虽是头一回见面,但相处之下也觉相互投契。

    如此,沈父虽然不在,徐二郎也留下来与云鉴和沈诺一道念书。

    当然,比起徐二郎这个二元举人,云鉴和沈诺在学业上是远不如他的。但徐二郎并不是那等自傲之人,不仅与云鉴沈诺二人平等相交,大家熟悉起来,他还不藏私的说了许多自己的应试心得。

    不过短短几日,云鉴提起徐二郎就满是赞不绝口:“元圭是真正的君子,与之相交如沐春风,让人受益良多。”元圭就是徐二郎的表字,其名为徐勉。

    沈妩笑道:“从来没见哥哥对哪个人这样欣赏。”

    安氏也道:“从来名师易寻,良友难得,徐二郎既是可交之人,那你们也要对人家真心才是。”

    小辈们相处融洽,长辈们看在眼里也高兴。

    成国公夫人冷眼看着小孙儿每日与沈家兄弟念书很是开怀,回来也感叹沈大人学问高深指点他不遗余力,因此觉得沈家是知礼可交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