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业后大家很少见面,只是平时在群里时不时聊聊天。

    林飞生病瘫痪后,只有一个大学同学来看望过他,就是陈大刚。

    陈大刚也是林飞在大学时关系最好的舍友、哥们。

    林飞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杨秋莲,他毕业后也不想回到老家工作,以他的学历和实力留在省城并不难。

    今天既然来省城了,不跟老同学见见实在不合适。

    于是,他便跟几个同学打电话,请他们吃饭。

    “卧槽!你,你真的好了?天啦,真的不敢相信啊!那天看你在群里说奇迹康复,我还以为你是忽悠我们的呢!哈哈哈!林飞,你这就叫吉人天相!”

    陈大刚第一个到酒楼,见到林飞后高兴不已,也惊诧不已。

    陈大刚身材微微有些偏胖,戴着眼镜,留着小中分头,标志性的蒜头鼻让他笑起来显得非常憨厚。

    “嘿嘿,应该是老天可怜我吧。大刚,你还在省二医院上班?转正了吗?”林飞嘿嘿一笑问道。

    “哎,省城大医院跟你们小县城比不了啊,哪有那么好转正?我实习期满了以后签了个合同工,先干着吧。反正总得吃饭不是?”陈大刚叹了口气说道。

    “大刚,我们宿舍七人,你的医术算是很牛叉的了。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林飞递给陈大刚一根香烟后坦诚地问道。

    如果别人直接问他收入,陈大刚会觉得不礼貌,但是林飞问他就没事。

    他们两个在大学就是无所不谈的哥们,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我们是学中医的,在医院就是点死工资和加班费,然后就是年终奖。不像那些学西医,尤其是外科医生,灰色收入比工资多多了。而且我还是个合同工,奖金也比正式的少很多。”陈大刚点燃香烟后说道。

    “合同工确实在大都市很难混啊。”林飞也是一叹。

    “不是难混,是特么根本就是底层苟活一族!现在连四环外的房价都是两万多起步了,我这点工资估计干一辈子都买不起半栋房子。”陈大刚吐出一口烟,沮丧地说道。

    林飞知道,陈大刚只是如今万千都市青年的一个缩影。

    看着房价,再看看自己工资卡上的存款和每个月的工资,一种绝望感便不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