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慕容负放下医药箱,挽起衬衣的袖子。

    白二这会昏昏沉沉的,已经不知道哭了。

    但是离开妈妈的怀抱她是有感觉的。

    小嘴巴委屈地撅了起来,黑翘的长睫毛下浸出泪水。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慕容负心里一楚。

    神经都疼得紧张了起来。

    白哲去兑温水,慕容负就解开白二的小睡衣,大掌温柔绵力地给她做小儿推拿。

    其实扎一针可能退烧更快一些。

    但一来烧退太快并不好,二来,慕容负实在不忍心给这么小的宝贝儿扎针。

    她不疼,他疼。

    所以他宁可费事扒拉,给她做小儿推拿。

    白哲拿奶瓶兑好了温水过来,慕容负正缓慢地给白二做推拿。

    小宝贝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来。

    白哲心里一松。

    她知道,只要出汗,就是解表了,说明正在退烧。

    又推拿了十几下,慕容负收了手。

    拉过薄毯给白二盖上。

    “体温降下来了,我拿药丸,你喂给她。”慕容负说。

    “好,”白哲点头,心里对慕容负充满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