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是法律的,或是音乐的,聊的不是专业知识,就是工作上所见所闻,再不就是聊房,聊车,聊孩子的学业,江阳还真跟他们聊不到一起,很自然的在李父身边当起了边缘人。

      院内一隅站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他们是李父带过的博士,不算同一届,但有交集,正手拿着香槟聊天。

      女博士探着脖子问:“老刘呢,咱们这几届里,他每年来的最早,今儿怎么不见?”

      一位金丝边眼镜的博士说:“老刘今年不会来了。”

      女博士奇怪,“为什么?”

      “女方认罪被判了无罪,男方母亲天天在短视频上发声,现在网络上舆论说什么都有,他现在不好过。”金丝边博士跟老刘走的很近,“不过,他早些时候来看过老师了。”

      金丝边博士目指指李父旁边的江阳,“老刘对老师的姑爷可倍加推崇啊。说他写了一部法律相关的话剧,很厉害,让老刘有种被审判有罪时,忽然发现还有同伙的愉悦。”

      女博士:“这什么破比喻。”

      她看向江阳:“你们别说,清宁这找老公的能力我是服的,这从哪儿挖出来的大帅哥。待会儿我问问清宁,问她在夫家还有没有叔叔伯伯舅舅之类的单身亲戚了。”

      金丝边博士:“你这比喻也够奇葩,以为挖木乃伊呢?”

      女博士:“差不多,现在夸人漂亮,不都说几千年难得一见?那不就是木乃伊出土。”

      俩人开玩笑,旁边短头发博士疑惑:“刚才寒暄了几句,老师这姑爷看起来不大像懂法律的,怎么会写一部法律相关的话剧?”

      女博士:“你跟他寒暄什么了?”

      短头发博士:“我问他《东方快车谋杀案》中在火车上被谋杀的死者,他算不算无罪被杀?对波洛而言,法律的意义在于维护秩序还是正义。我又问倘若波洛是苏格拉底——”

      女博士:“你真有病。”

      金丝边博士:“确实。”

      这些问题就是他们几个围在一起谈论,也有的聊。

      短发博士很无辜,“我喜欢波洛,只是想了解他更多一些而已。可惜,江阳一句没答呢,就让清宁给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