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站的足够高,他想要踩死姜家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因为家人,她忍辱偷生,想要寻找能成功逆转的契机。

    终于让她给找着了机会,把这件事情捅到了李苏叶那里。

    以李苏叶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另有她人,把她当傻子耍的。

    只要她们夫妻两个闹起来,便会放松对她这边的看管。

    她想尽了一切办法逃了出去,可是她忘记了自己这张脸有时候也能成为最大的祸根。

    好色的富家子多的是,她就算从段淮川的手里逃出去了,还有其他人。

    她只能狠心毁去了自己的容貌,顶着一张满是狰狞疤痕的脸,才能打消那些人的想法。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她磨尖自己的发簪往自己脸上划时是何滋味,一想起来脸上便感觉到了那尖锐的痛意,和鼻尖闻到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她终于明白她只想着躲是不可能躲过的。

    她只有除掉段淮川这个最大的祸根,姜家与她才能有宁日,她才能有可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但段淮川是皇帝的宠臣,身边护卫无数,之前她在他身边时他对她都多有防范,她根本就伤不了他。

    能动他的只有给予了他一切的皇帝。

    所以她去敲了登闻鼓。

    女子以民告官,需先受拶刑。

    十指连心,痛到她都麻木了,感觉一双手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一般,才生生的给熬了过去。

    “我是在你敲了登闻鼓之时,才能掌控那具身体的。”梁宴礼听着她的讲述,开口说道。

    或许也是在那一次重新见到她时,他第一次,对她动了心。

    她当时面目全非,脸上尽是可怖的伤疤,头发散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双手青紫交加,可没人懂那个时候她的所作所为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明明看着是个娇娇弱弱,漂漂亮亮的姑娘,骨子里却有着极大的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