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有旧疾在身,又因风寒体虚,导致大量咯血,陷入昏迷。旧疾乃内伤,必须服药以解其痛苦,不过陷入昏迷后难以直接用药,卑职欲先用熏药疗法先将老侯爷唤醒,再用药治疗旧伤内疾,最后辅之食药补充气血即可。不过,老侯爷年事已高,又失血过多,熏药疗法效果如何尚未可知,只要人清醒过来,卑职还是有把握的,如果药熏疗法难以唤醒,卑职恐怕无力回天。”太医一口气将楚震山的大致病情叙述出来,同时也不忘提醒楚良才这其中的危险性,而后只等楚良才的决断。

    “失血过多引发的昏迷,是否有办法先补充气血,这样是否恢复的更快一些。”楚良才沉思半晌,忽然间开口问道。

    “小侯爷所言极是,不过补充气血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圆满,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先唤醒病人。”太医坚持道。

    “那如果直接输血是不是就能快速恢复气血呢?”楚良才不死心,继续问道。

    “小侯爷关切亲人安危,卑职可以理解。请恕卑职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输血疗法,也不能确定此种疗法能不能使用。”太医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好的,我明白了,那就麻烦太医按照刚才所说的治疗方法开始安排用药吧。辛苦了!”楚良才抱拳说道。

    “小侯爷客气了,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太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楚良才坚持己见,从而错失最佳的治疗时间,于是赶紧表明态度。

    接下来,太医忙着开方抓药,安排熏药工具,太平侯府的下人们也跟着忙碌起来。

    此时楚良才却把陈淮安和吴喜顺单独叫到房间里,三个人进行了一番密谈之后,楚良才独自一人离开太平侯府,骑上马直奔五道岭方向而去。

    等到赵泽贤父女来到太平侯府的时候,楚良才早就不见了踪影,太平侯府也只剩下陈淮安和吴喜顺二人暂时帮忙主持侯府局面,太医也迅速开始第一步的熏药疗法。

    对于老皇帝和公主的到来,太平侯府上下无不震惊,赵泽贤挥手让太医和仆从们继续忙碌手中的事情,走到床榻前看了一眼楚震山之后,随即在陈淮安的带领下来到偏房休息。

    得知楚良才独自去了烟霞山,赵泽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跟陈淮安四目相对时,君臣二人同时叹息一声,似乎想起了昔日兄弟三人沙场浴血的情谊,心中不免涌起莫名的痛苦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