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的表爷爷姓孙,家里世代行医,算得上是真正的祖传医术了,长陵镇凡是认识的人都叫他孙郎中,孙郎中老伴前几年因为中风去世了,所以医馆里就只有孙郎中和另一个学徒,加上云浩也不过三人罢了。

    孙郎中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嫁了,婆家在另一个镇子上。孙郎中的儿子继承了他老子的医术,现在在定安县城里开着一家规模挺大的医馆,云浩小时候还见过他。

    医馆的后头还有几间偏房,医馆另一个小学徒是地地道道本长陵镇人,所以每天天黑就回家去了,因此,医馆平时就孙郎中一个人。

    云浩被孙郎中安排在了靠西边的一件偏房里,云南天来时给云浩带了铺盖卷,这时云浩正铺着自己的床铺。

    云浩来的第一天,孙郎中没有给他安排干的活,只是叫那个名叫小钟的学徒带着云浩先在医馆里到处看看,适应适应环境。

    医馆是孙郎中祖上留下来的祖产,医馆门面靠街道,门面再往后是一大间会客的客厅,再往里一个不大的小院,几件偏房就在这里,最靠东的一间是孙郎中自己住,最靠西的现在给了云浩住。

    除了这两间住人外,另有两间还空着,一间放着杂物,一间则摆着一个长案桌,案桌上摆着一些瓜果等供品以及一个不大的香炉,桌子后的墙上挂着一副人物画。

    那个带着云浩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的小钟告诉他,这里面供的是孙郎中的祖先,据说画上的人就是孙家的前十几代祖先。

    小钟今年十三岁,要比云浩大一岁,人长得反而没有云浩个子高,但是人吃的挺胖,脸上肥嘟嘟的,看起来比较老实,但实际上却是有点小心机,话也较多的一个小孩。

    以云浩那丰富的社会经验及看人经验,一眼就看出小钟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也好有针对性的处一处,毕竟小钟入行比他早,他免不了还要向人家多学习请教呢。

    天黑后,小钟回家去了,医馆就剩下孙郎中和云浩爷俩了,平时孙郎中一个人是不做饭的,一来是人老了,二是看了一天病,累了,也就没什么心情了。多数时间,孙郎中都是在医馆旁边的酒楼简单对付一下的。

    孙郎中招呼着云浩把医馆大门关上,带他来到旁边的酒楼,随便要了两个菜,要了米饭,爷俩边聊边吃,很快一顿饭就又对付过去了。

    说老实话,这酒楼里做的饭菜很是一般,至少云浩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还不如自己娘亲做的香呢,比起前世的饭菜也是差了许多。

    爷俩回到医馆,云浩说道:“表爷爷,你看能不能从明天起,由我做饭给咱们俩吃呢?”

    孙郎中略带惊讶,又有些好笑的问道:“云浩,你会做饭吗?怎么有现成的吃不好吗?”

    “不好,酒楼的饭菜太难吃了,还是我们自己做的好吃,至于我会不会做饭,明天中午我给表爷爷您做一顿不就知道了吗。”云浩自信的回道。

    前世的马浩宇一个人流浪多年,百家饭吃过不知多少,做饭对他而言太小儿科了,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那好,明天中午的饭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做的好吃。”孙郎中呵呵一笑,语气有些打趣的说完回东房去了。

    一夜无话,换了睡觉环境的云浩早就睡不着了,早早起来到院子里锻炼一下身体,没想到孙郎中却早已起来了。

    云浩出来时,孙郎中正在院子里打着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动作优雅缓慢,有点像在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