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有什么问题?”

      王二柱道:“你有所不知,这新樟县啊...根子里已经烂透了!”

      “表面上看着哪哪都不错,但是实际呢?就这么跟你说吧,什么东西都比外界要贵上不少,寻常人想做生意还插手不来!”

      “怎么回事?”方正一忙问,“我看街边叫卖的物价可比京城便宜多了。”

      景帝等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王二柱又道:“听他们放屁吧!那些生意都是城里有名有姓的地主的生意,他叫的价格低,可是你进去买,但凡你要能按照他喊出来的价格买到,我管你叫爹都行!”

      众人面面相觑。

      “你细讲讲,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怪事?据说咱们县里这位新县令可是京城里来的高人呐,怎么能容许这等事发生?”

      王二柱的话匣子已经打开了,喋喋不休的道:“是啊,谁他妈说不是呢?!这新官上任之初,新樟的百姓其实都很欢迎,他确实做了许多实事。地主欺负百姓,他去打击地主,奸商以次充好,物价过高,他又派人严厉打击。”

      “甚至连当官的欺负百姓,他也出手狠狠整治,刚来那两个月...一切都好,也没有人受欺负,东西卖的非常便宜。”

      “可谁知道,没他妈好两个月,城里的物价就开始飞涨,叫卖出来的价格依旧便宜,可是除了私下走后门按照原价根本就买不到!”

      “尤其是那药材更是翻了几倍,谁要得了点小病,那身家都要搭进去,一辈子就白活啦!”

      景帝神情凝重,喃喃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竟已糜烂至此?”

      “呵,还不仅如此呢。原来欺负百姓的官吏地主全回来啦,还变本加厉!谁要是敢说一句不是,那后面的就有的受喽。”

      “不少人原本家境还行,但这一年折腾的碰上点小病小灾也就返贫了,家里的地也卖给了大地主...就给人当长工呗。”

      “大伙儿都猜,这本地的富户早就已经官商勾结啦。像你们这样新来的商贾,我敢说不出一个月,就得被人挤兑出去,在这根本活不下去!”

      土地兼并,地方士绅垄断,看样子官商勾结没跑了。

      方正一心里思忖着。

      王二柱说的兴起,忽然猛一跺脚:“前几年还行,日子越过越好,可现在又不行了,再继续下去怕是都要吃不上饭啦!”

      “妈的瞎折腾,狗朝廷不干人事,派了这么混账县令!不过,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不是因为咱大景跟金国打仗没钱了,变着花的在咱们小老百姓身上搞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