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您一走就是许多年,可让侄儿好想,你是长辈,理应皇侄去拜见皇叔才是,怎能劳烦您亲自前来,真是折煞皇侄了。”

    顾万重携着芳菲尽步履匆匆赶来菡萏园,上来就是一个大礼。

    南安王背对着顾万重,在菡萏园的凉亭一赏秋光,嘴里哼哼着那出《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直到整句唱完,南安王缓缓转过身来。

    “少来这些没用的,多日不见倒是和你皇叔客气起来了,在老子脖子上撒尿的劲头去哪了?”

    顾万重尴尬,“皇叔,王妃在这,给皇侄些脸面。”

    南安王不答,“你这小子这一点倒是还和从前一样,去到哪儿都离不开你这王妃。”

    “三皇叔亲临,侄媳妇哪有不在的道理。”

    芳菲尽福了福身笑道,“侄媳性子备懶,方才侄媳正在小憩,得自三皇叔前来这才匆匆起身,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三皇叔见谅。”

    你突然就来了,要是哪块儿做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们准备不周。

    这话自动翻译了一通进到南安王的耳朵里。

    南安王哈哈大笑,一撩衣裳下摆坐了下来。

    “你呀你,一如既往的口齿伶俐,你都这样说了,若是我真有什么怪罪,岂不就是我这个当皇叔的小气。”

    南安王常年驻守京南,回来的次数很少,除了小时候,还有他们大婚的时候见过面,再没见过几回。

    “皇叔说笑了。”

    茶水,点心已经备好,顾万重与芳菲尽落座,顾万重开口寒暄,“三皇叔当真是一点儿不见老,还是如此精神矍铄,京南的水土竟如此养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京南水土养人可就是贤侄说笑了,那是京南不是江南,京南荒凉的很,虽说到处可见绿茵植被,但环境可没有江南的烟雨多情。”

    “那儿的毒草毒障,比贪官藏匿的银两还要多,毒性比残害百姓的官员还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