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阳光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这是卧灵村旁边的一条河道。
河岸上,青草丰茂,花枝拂动,蜂舞蝶飞,有人挥着树枝在驱赶着羊群。
不远处,几名女子蹲在岸边,有说有笑地挥舞棒槌,浣洗捶打着衣服。
偶然间,有几只白鹭飞过,其中一只,朝着河面,俯冲下去,想要捕捉露出身影的鱼儿。
“门墩,你去那边找找看。”杨四郎对一边的门墩说。
“这边刚才我都发现一只了。”门墩一边翻着浅水处的石头,一边说道。
几年过去,四郎和门墩已经成了半大小伙子了。
门墩也就是吴长生,在吴嫂子的悉心照料下,长的胖嘟嘟的。
昨天杨老怪收到了儿子托人捎的口信,说是今天会带女儿过来,所以,一大早,四郎就背着鱼篓,拉上门墩,来到了河里。
“你下河也不知道把裤腿挽起来,都十一岁的人了,还跟傻子似的。”杨四郎一边翻着石头一边说道。
“你才傻子呢,少拿我妈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刚才挽起来了,这不,又掉下去了嘛。”门墩站直了腰板说道。
说完他就一只脚踩在河里,一只脚踩在石头上,弯下身,把裤腿重新挽了起来。
挽好裤腿,他看了看在一旁忙活的四郎说:“都这么一会了,咱们一只螃蟹也没抓着,要不咱们去叉鱼吧。”
“好啊,我妹妹也挺喜欢吃鱼的,可以熬鱼汤给她喝。”四郎直起了身,胸前挂着的丑石摆动了几下。
杨老怪知道那丑石是四郎生来之物,也没有打孔,就用皮绳将其包裹,做成项链,让四郎随身戴着。
不一会,他俩就砍树枝,削尖,做好叉鱼工具,去了下游水较深处。
两人一顿忙活,也算有些收获,四五条中等大小的鲫鱼、草鱼被投入了鱼篓。
微风和煦,俩小伙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微笑。收拾好行囊,就屁颠屁颠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四郎将几条鱼倒入木盆,然后往灶上的锅里添了些水,鱼儿偶尔扑腾几下,溅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