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琰爽得好像有点缺氧,脑袋晕晕的,瘫在床上不想动。孟应星给她拿了纸和毛巾,又拿新睡裙和新内裤,她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还躺着,侧着脸,看孟应星剥下被她喷湿的枕套,拎起里面的枕芯,左右看看,皱起眉。

    应该是也湿了,孟怀琰的角度看不见,但可想而知。她想笑,差点没憋住,余光瞥见孟应星好像要回头,为免引火烧身,连忙闭眼装睡。

    孟应星没跟她说什么,拿着枕头和衣服,出去了。孟怀琰犯困,但刚经历过那么激烈的运动,身体还有些没缓过来,格外精神,屁股又隐隐作痛,令她睡不着,闭着眼,却无意识地一直在听孟应星的动静。

    很奇怪,他拿了要洗的衣服枕头出去,却不去洗衣机所在的阳台,先去卫生间,明明他自始至终衣冠楚楚,却还要洗澡,淋浴间玻璃门上的胶条发出拉开又吻合的响声,而后是花洒打开以后哗啦啦淋水,热水器却没有开。

    天根本没有那么热,不至于要他冷水冲凉。孟怀琰想着想着,忽然就想明白了,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笑嘻嘻地打滚,而后却又有了新的疑惑:他怎么不操自己呢。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做爱和先前的玩弄是不同的体验,如果哥哥说要操她,她不会抗议的,最多也只会在高潮后敏感到一阵阵痉挛抽搐的甬道又被反复顶开、顶进深处的时候发出抗拒的尖叫,但那样的哼叫一向会被孟应星忽视,这次也一样不必理睬,只需要压着她操进她身体里,享受小穴的吸吮按摩,让她哭着求饶,又爽得浪叫不休。

    可他没有。

    孟怀琰越想越觉得不爽,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终于撑起酸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找孟应星算账。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她加快速度,刚好在出卧室门时迎面撞上孟应星,他大概是没想到孟怀琰会起床,反应有点大,猛然退了一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她挠挠头,忽然发现自己不爽归不爽,却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质问——难道要问他,哥哥既然有性欲,为什么宁可冲冷水澡、躲在浴室里自慰也不使用我吗,那未免也太羞耻了。孟怀琰欲言又止,一时僵住了,顺便在有些尴尬的对视中将孟应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他看起来挺正常的,脸有点红,但也许只是她的错觉,一手拎着枕芯枕套,另一手拿着她放内衣的小篓子,里面能看见熟悉的蕾丝布料。

    孟怀琰稍稍不好意思了一下,干咳一声:“那个……我自己洗就好了吧?”

    “不用,”他几乎是立刻一口回绝,顿了顿,看她不自在地样子,笑了一下,补充,“我又不是没洗过——你不是累了吗,追出来,就为了这个?”

    孟怀琰轻易被他转移了话题:“不是啊,我……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你……你在浴室里稀里哗啦的……”

    稀里哗啦是什么意思,孟应星有点无奈地闷笑了一下,看她脸颊红红的,觉得实在可爱。其实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很好猜,他不想僵持在这里,故意问:“所以,琰琰生怕我没得用,才出来的?”

    那个“用”字咬得很重,潜台词昭然若揭,孟怀琰当即就想尖叫,即便无法反驳,还是又羞又急地瞪他几秒钟,扭头不理。孟应星笑笑,从她身边过,她堵在走廊上,半侧着身,在他擦肩而过时,故意撞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