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院里梁墨寒的房间,两个人才刚刚息战。

    叶栀又笑又哭又难受了好半天,现在终于霸占到了一整张床,捍卫着自己的领地一寸不让,嘟嘟囔囔的一直趴在床上碎碎念着骂人。

    夜色已经很晚。

    还是梁墨寒先开的口:“你都要睡了怎么不洗澡?”

    他穿着黑色睡衣躺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明亮的月色透过白色纱幔落在地板上,给房间染了一层朦胧的亮。

    “哼。”

    叶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就是怕你偷看才不洗的!你房里的破卫生间,那个推拉门上连个锁都没有!”

    “……”

    她聊天总能把人聊死。

    梁墨寒听的无话可说。

    月色堪堪照在独占着大床的女土匪身上,还有沙发上那个没好气看她的人,两人别别扭扭着,好一会儿了他才讽刺的回了一嘴:“你以为你是赛桃夫人戈小鹅啊?”

    “要你管呢!”

    叶栀还是傲娇。

    她趴在床上不理睬他,在黑暗里皱眉想着他说的什么小鹅又是谁。

    总感觉那个死梁墨寒是在骂她!可她又没有证据!

    房间里再次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坤爷这里不管十二点前再乱,一到十二点全都听话的回去睡觉了,是在市区里很难体验到的安静,让叶栀想起小时候难得停电的晚自习。

    那时候教室里都在欢呼,她会静静的趴在课桌上,看着窗外朦胧的世界憧憬未来,会透过黑暗的窗看向沈浪的教室,看向自己喜欢的人方向,万分好奇长大后的世界是什么样……

    这么一想就更睡不着了。

    因为换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