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芙闻言笑笑,“经过上次与父亲谈心,女儿也觉得自己是有些骄纵任性,父亲的妻子,我是该敬着,毕竟,是父亲相守一生的人,女儿也该孝敬。”

    说起上次,俩人也算不欢而散,没想到她想了这么多。

    思索间,他不禁眉眼温柔了许多,嗯了一声,让人进去看脉,他对沈玉芙道,“上次是父亲考虑不周到,没有为你多想想,以后会多想着你些,不会再冷落你了。”

    俩人说话的功夫,姚氏盯着上前搭脉的人,板起脸,低声道,“你好好的看,好好回话,我回头会有重赏的。”

    崔大夫不说话,只是认真搭脉。

    大夫看完了脉后,当即起身回话,“回将军,大小姐,夫人身体无恙,康健无虞,脉象并无不妥。”

    姚氏一惊,当即坐起,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方才分明难受得很,你却说没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话说完,沈云山眉头一皱,有些不信,“你没看错脉吧?夫人方才头疼欲裂,腹痛难忍,还呕吐了,可别是你医术不行。”

    “将军错怪我了,我虽然算不得神医圣手,但也没有看错过脉,夫人并没有呕吐,且看她气色红润便知道,她身体没有问题。”崔大夫略微不悦的回答道。

    医者在苍国,还是备受尊重的,毕竟谁会愿意得罪大夫,得罪大夫,谁给他们看病。

    沈云山看大夫这么愤然,他也是疑惑,看向姚氏,也觉得她气色很好。

    确实不像真的病过一场的人。

    难怪刚才他说要请人进来看,她不肯,非要让自己留下,与她说说话。

    姚氏瞧着将军锐利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姚氏心虚慌张不已,忙道,“将军,我是真的病了,你不要听这个庸医信口雌黄啊。”

    “夫人,在下行医多年,还没有人这么污蔑在下,还请夫人慎言。”崔大夫故作生气道。

    “你就是庸医!”姚氏急了。

    “父亲,母亲大约也是想让你疼惜疼惜她吧,其实,倒也能理解。”沈玉芙温声开口说道。

    沈云山这才转过弯来,想到罚跪的事。

    呵笑一声,“你这么做,是想让我撤销你每日跪祠堂的惩罚吗?”

    姚氏慌忙摆手,立即道,“我绝不敢如此,将军,我一定会好好跪完三个月的祠堂的。”